節,修理得整齊乾淨的指甲還透著粉嫩粉嫩的紅色,上面蓋著一彎淺淺的月牙。她說著將來要嫁給一個會穿白襯衣手指修長的男人。我想起我們勾搭著肩膀一路走回家,江小小的乳'房會時不時地擦在我身上,那股有意無意的酥麻撩撥得我忘乎所以。那本傳記的結局,那兩個人向國家交付了子彈費接受了死刑和世人的審判。
那麼,我真的是個同性戀嗎?
或許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經意識到這件事了,只是我就這麼放任著自己。我那不斷隆起的胸部被我用布纏住不見光明,下'體逐漸生長的捲曲陰'毛,像夏天悶發的綠豆芽,刮也刮不淨,清也清不完。其實我早在試圖掩蓋自己女子的身份,我早在試圖掩蓋心裡那股朦朧的愛意,是了,我早就知道了,直到現在才被迫承認了而已。那股懵懵懂懂的意識經過日積月累終於漸漸現出清晰的輪廓,長成張牙舞爪的模樣,將我攫住,撕裂,齧啃。
我又想起了江。她會怎麼看我呢?是不是像躲瘟疫一樣躲著我?
別人怎麼看我我是無所謂的,只有江,這個美好柔軟的女子,才是我心坎裡心尖上心瓣間在乎的。她會不會像別人一樣戳著我的脊樑罵我無恥、變態、妖精多作怪?江絲毫不知道我的痛苦,她就坐在我不遠的地方,若無其事的上課,心裡塞滿滿滿當當的幸福。
好幾天,江都沒有理我。她完全沉浸在愛情的蜜罐中,早已忘了我這個形影不離的好朋友。我每天偷偷看著她和那個男生一起走出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