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年早逝,只留下這麼一點骨血,公孫弘自是格外疼愛,向來把他帶在身邊,親自教養,大了些後,無論大事小事都託其去辦。雖其文才出眾,相貌不凡,但因其對功名利祿無甚興趣,自是不入官場,卻對藥物醫術頗有研究,公孫弘也由得他去,便做了皇上跟前的御醫。
慕容昭陽雖不是沒有對他起過色心,但都因其對公孫弘的敬重而沒敢造次。那公孫弄雨也是生得冰雪聰明,甚得皇上的歡心,多次與皇上同進同出,又因其祖父公孫弘的緣故,朝中大臣對這雖不是朝臣的御醫也極為客氣。
這御書房也是得了皇上准許可以隨意出入的,這天他剛進門便見正位上那著金黃龍袍的青年天子正怒氣沖天,暴跳如雷地對一個小太監大發脾氣呢。
“皇上如此動怒,不知所為何事?”也不想讓下人為難,公孫弄雨忙上前關心地問道。
“……”這一時之間,慕容昭陽也不好明說,畢竟這是他祖父送來的奏摺。
“皇上風寒方愈,可小心彆氣壞了龍體。”見皇上難以啟齒,公孫弄雨也很知情識趣地轉了話題。
“勞愛卿關心了。”
看了看公孫弄雨,慕容昭陽忽然眼珠子一轉,心生一計。
“你們都退下!”
揮了揮手,斥退了身邊所有提心吊膽了許久的太監宮女,慕容昭陽將公孫弄雨拉到一邊的帷帳後。
“皇上有可有什麼煩惱?”納悶於慕容昭陽的鬼鬼祟祟,公孫弄雨問道。
“弄雨,你向來都是幫朕的對吧?”慕容昭陽自小便和公孫弄雨一起長大,兩小無猜,交情最好,這時又遇了這等不好言說之事,卻又不甘心吃這啞巴虧,自然第一個想到了他。
“那是。皇上莫不是又看上了那家的漂亮姑娘,又要臣的媚藥吧?”
()
“不是!”
“不是?難道——陛下看上的是小官?想要龍陽十八式來調教一下?”
“不是!”慕容昭陽差點惱羞成怒,朕在你眼中就總是在想這些事嗎?再說那龍陽十八式朕早就滾瓜爛熟了,還用你借!
不過這也難怪公孫弄雨想歪了,向來皇上求他的事情不外如是,日子久了都沒有新意了。哪裡會想到慕容昭陽天人交戰許久也不好意思說出自己被人輕薄了的事情。
“那陛下是想要臣幫什麼忙呢?”這猜了幾回都不對,愣是冰雪聰明的公孫弄雨也一頭霧水了。
“如果——只是如果,你想整一個人,你會怎麼做?”慕容昭陽不敢明說,只好旁敲側擊。
“回陛下,那要看是什麼樣的人了。”
“很討厭的一個人。”
“怎麼樣個討厭法?”
“……”這,難道要他說討厭得把貴為一國之尊的皇上給壓在身下交歡嗎?而且還一而再,再而三的……這可讓他怎麼說出口。
“就是很討厭的討厭!”一想起那夜的火熱情事,慕容昭陽的臉都快紅到耳朵根了,更是氣憤。
“呵呵,臣明白了。”見皇上難得不好意思的樣子,公孫弄雨明白了三四分,眼珠一轉,心中便有了計策。
“你真的明白了?”慕容昭陽還奇怪怎麼自己都沒怎麼說對方就明白了。
“明白了,陛下的煩惱就放心交給臣吧。”
“呵呵,臣明白了。”見皇上難得不好意思的樣子,公孫弄雨明白了三四分,眼珠一轉,心中便有了計策。
“你真的明白了?”慕容昭陽還奇怪怎麼自己都沒說幾句對方就明白了。
“明白了,陛下的煩惱就放心地交給臣吧。陛下什麼時候需要?”
“這幾天吧。”慕容昭陽猶自反應不過來地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好,臣這就去準備,先告退了。”
說完公孫弄雨便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殿。
這……這,你真的明白了嗎?
出於保險,慕容昭陽很想跑上去再問一遍弄雨到底明白了什麼,不會誤會了他的意思吧,但是出於保密,他又不好把事情說得太清楚,免得貽笑大方,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愈走愈遠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宮門之後,才轉過身來面對那一大堆煩人的奏摺。
呵呵,不過公孫弄雨這麼聰明,搞不好他真知道朕想要做什麼呢,畢竟他可是公孫老顧命的孫兒呀——思量許久,慕容昭陽又忍不住這樣安慰自己。
* *
“這個真的管用?”慕容昭陽再一次鬼鬼祟祟地問道。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