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滿目無奈。
“阿兄只是和夏侯叔叔去練兵了,這樣才能早日同父親打場勝仗。阿卉不想看為兄打場勝仗嗎?”曹昂拍了拍曹卉的背,她伏在他肩上抽噎個不停,斷斷續續地應著:“想……阿卉想……想看阿兄大勝仗,阿兄是……是英雄。”
曹昂鬆了口氣,卻是重重地長嘆一聲。
就是這一刻,任昭容覺得眼前的青年活得太累了。
他無時不刻不在盡著一個兄長的責任,對曹卉,對曹丕,甚至還有她。他也想盡一切辦法,周旋在曹操和丁夫人之間,守護著這個家的安寧。
而他住到軍營去,也絕非是因為丁夫人要為他說親這麼簡單;他去軍營,也不只是為了躲著丁夫人。
任昭容靜靜看著曹昂把曹卉哄好了,再一抬眼時,剛好看見曹丕靜靜地站在門口,默然看著他們,一聲不吭。
他身上僅穿了一件薄衫,入了秋的時節裡,他束起的髮尾還微溼著,無力地垂在頸邊。他像是才練完劍,換了身衣裳就直直地趕來了,卻不想目睹了一場尷尬的混亂。
他的眼眸平靜無波,淡淡地看了看任昭容,眼底晦澀難明。
“阿兄。”最終,他啞著嗓子喚了曹昂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