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只餘下灶臺裡那噼噼啪啪的柴火燃燒聲。
站在卯之花面前,低頭看著卯之花的笑臉,藍染低聲笑道:“烈的牙齒很白阿!”莫名其妙的,藍染說完這句話笑意更加加大。不顧眾人的臉色,藍染經過呆在原地的卯之花和空鶴走向廚房,衝灶臺前也呈現石化狀的海燕點點頭,放下手中的粽子葉。 掃了一眼案板上那些粽子,又走出廚房,衝已經恢復過來的卯之花道:“剛才,回家的路上才看到這些粽子葉全都灑在地上,估計是我最初弄掉的,所以送來了。真是抱歉阿。”語畢,衝跪坐在桌子邊的浮竹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卯之花緊皺著眉,站在門邊,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才回到廚房。
廚房裡,海燕微微斜眼偷偷看了看她,嘴角裂了裂像是有話要說,卯之花等了半晌卻什麼也沒有等到。空鶴看兩人的情形,靠近卯之花問道:“那位隊長在追你?”沒有料想到空鶴會直接這麼問,卯之花抬頭看了看她,注意到灶臺邊的海燕已經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微微笑道:“也許吧。”空鶴扯扯嘴角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道:“那你可要好好考慮咯~”話語悠長的停頓著,灶臺邊的海燕卻繼續若無其事的包著粽子。
那一晚,應該算是冬獅郎那麼多年記憶裡最深刻的一個端午節了。
因為,卯之花喝醉了。在空鶴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的頻頻灌酒,而卯之花卻來者不拒的情況下,她很快就醉了。身體虛弱的浮竹被海燕送回去,空鶴拉著冬獅郎非要讓他將已經醉的分不清東西南北的戀次和露琪亞馱回家。嘴裡嚷道:“你緊張什麼。你空鶴姐要和你姐姐暢談心事。你們自己回去吧。真是,戀姐狂。”無奈的左手扶著一個比自己還高的戀次,背上揹著睡著的露琪亞,冬獅郎向四番隊奔去。
等到他從四番隊返回志波家,卻被告知空鶴和卯之花已經睡下了。
在窗外,望著空鶴黑黑的房間,冬獅郎皺皺眉,還是無可奈何的回去了。
而室內,說要和卯之花聊聊的空鶴一個人睡在床上,臉上還掛著詭異的笑容。昏沉睡著的卯之花卻躺在旁邊志波海燕的床上,再旁邊的巖鷲早已在吃飯前就接收到空鶴的威脅:“今晚給我早點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準起來。”然後看著自己的姐姐一邊笑著一邊往酒罐裡放入白色的粉末。席上,巖鷲一滴酒都沒有沾,只是看著海燕和空鶴,卯之花碰來碰去,每每對上空鶴的眼就一陣哆嗦。
海燕的門被推開,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緩緩走進室內,目光掃向了床塌。看到醉得不省人事的卯之花似乎停頓了一下,腳步又繼續走向床。
站在床邊良久,久到卯之花感覺到那陣目光中的壓力,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來人。嘴裡還砸把砸把著,手腳並用的抱住旁邊的被子,像是貓抱著毛線一樣。屋內響起一個男人的輕笑聲,床邊的人慢慢俯下身,手分別穿過卯之花的後頸和膝蓋彎處將她抱起。幾個瞬步消失在志波家的院子裡。
模模糊糊中,卯之花頭痛欲裂的從夢中醒來,感覺夜風吹拂。自己好像懸在半空中,'真是和當年穿越是一樣的感覺阿!'感慨著,像四周望去。臉邊就是一堵牆?順著牆向上看,看到一個男人稜角分明的下顎。眨眨眼,因為還有些昏沉的頭,沒能分辨出這個抱著自己在各個番隊的屋頂上翻越的人是誰。繼續乖乖的不動,任他抱著,享受著在空中騰飛的感覺。
感覺到懷中人的甦醒。那人停在四番隊的屋頂,低下頭,與卯之花對視,發現她眼神依舊朦朧著,輕言細語的柔聲問:“你醒了嗎?”卯之花還當自己在做夢,頭頂是星空,那人的臉離自己忽近忽遠,看不分明。這種浪漫的情調下,卯之花也耍無賴道:“不,我還沒醒。”抱著她的人震愣了一下,開始大笑起來,胸膛微微起伏,顫動著。震的她更想睡覺,扯了扯那人的衣襟,以命令的口氣說:“放我下去。我要睡覺。”那人似乎還在笑著,慢慢蹲下身,放卯之花在自己腿上,本來抱著卯之花膝蓋彎的手放到了她的腰邊,卯之花被他整個抱在了懷裡。(要是大家還是沒有理解當時的狀態,請去看《流星花園》裡,杉菜因為照片的事被道明寺拋下,那些貴公子們圍成一圈打得她渾身是傷。然後道明寺來救下她,抱她在懷裡的那一幕。)眨眨眼,還是沒能看清眼前人的眼,卯之花撥出口中的一陣酒氣,反而更覺頭暈。眼前人問:“知道我是誰嗎?”卯之花繼續眨眼,快成眨眼反射了;還是看不清楚;卯之花點頭敷衍:“知道。”眼前人似乎後退了一下,聲音也變得涼涼的:“噢。那麼我是誰。”捂住嘴巴,壓下又一陣酒氣,卯之花醉眼迷濛的道:“這個問題回答完。就放我下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