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人悠悠然收回手,皮笑肉不笑地慢條斯理道:“不吐不快?那就吐個乾淨吧,我且聽聽。”
馮宗建直起腰,轉了轉無名指上的那隻翡翠戒指,意味深長道:“大人有所不知,北部邊境戰亂不斷,朝廷早關閉了那兒的互市,以前的路子是絕計行不通了。現在,唯一的去處,是西邊的哈密。哈密是個生地方,而且很混亂,我們花了不少功夫,才在當地建起人脈,尋到了一個名義上的買家。”
那人挑了挑眉毛。
馮宗建繼續道:“哦,他是個部族頭領,在哈密很有些勢力,定期從我們這兒購進一些絹、布什麼的。”
那人輕輕‘哦’了一聲。
馮宗建道:“您想,總要有個放得上臺面的買家,再加上實打實的買賣作掩護,暗中交易才能不引人注意。可上次,那個頭領似乎起了疑心。”
那人沉吟了一下。
馮宗建立刻道:“您寬心。我們的事,他不知道多少。他只是覺察出我們做買賣的意圖不單純,所以,婉轉表達了不想再繼續合作的意思。無奈之下,我們買通了族裡的一個長老。那個長老說,頭領正準備替他兒子向另一個部族請求聯姻,可向那個部族請求聯姻的不只他們一家,正愁找不著壓倒別人的求婚信物。他說我們大明地大物博,總該有些特別的東西,如果能給個面子,替頭領解決掉這個難題,頭領就再不好意思提中止和我們的合作之事了。當然,一般的禮物他們也瞧不上,說最好是貴氣逼人,能沾點皇氣的那種。我和哥哥仔細斟酌後,才許諾了頭領,選定送那件寶貝給他兒子求婚用。他聽說後十分高興,自然不再提解除合作一事了。所以,向大人討要那件寶貝,並非用來交易,而是為了堵住對方的嘴,保住這條庇護的路子,同時也為下面的買賣能順利進行。這件事不光是為我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