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四嫂,你當真為了一個記吃不著又救不得命的鳳凰令,讓你們母子三個活生生地悶死在這所鐵屋子裡不成?只要你將鳳凰令扔出來,小弟立即吩咐人開啟鐵房子,放你們孃兒幾個出來。”
黛玉的心裡,似乎也燃了一簇火焰,可是依然傲然道:“愛新覺羅氏的後人,決不允許這般懦弱,我是愛新覺羅氏的媳婦,也是愛新覺羅的後人,從不會受威迫而交出身負的重責大任!”
允祀笑聲中有些嘲弄,道:“原來,為了你們所謂的重責大任,竟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捨棄!”
聽了這話,黛玉語調冷得凍徹人心:“即便是我將鳳凰令交給了你,你真的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不取我們的性命麼?從前,四哥沒有奪嫡之心,卻已是你們的肉中刺眼中釘,你又豈會留下我們的骨肉成為你的威脅?”
允祀擊掌讚歎道:“到底是四嫂,果然是聰明絕頂!”
聲音忽而怨毒極深地冷哼道:“你們只會指責著我,可是,倘若天下不是我的,我不也是砧板上的一塊肉?任人宰割?”
黛玉嘆息道:“你又何必如此執拗?倘若你沒有這心思,誰會傷你什麼?一心一意善待阿穆,不上陰鷙,豈能無子?從頭到尾,九龍奪嫡,都是從你開始的,是你挑起了這一場古今罕見的手足相殘。阿穆離了你,她嫁了人,有了孩子,你呢?縱然張氏生了私旺,可惜天生痴兒,你竟是還不明白麼?”
那是上天的報應,註定了讓他絕子絕孫。
“你知道什麼?你明白什麼?不許胡說八道!”給黛玉說破了心事,允祀登時在外面暴跳如雷。
黛玉無言,他的心,已經走上了他認定的道路,別人說什麼,都只是容易激怒他而已。
突然地皮一陣輕微的震動,黛玉忙扯著弘曆小心地後退了兩步,只是不碰著燒熱的鐵皮而已。
只見地上一陣軟軟的鬆動,鑽出一個金甲衛士來,悄沒聲息,對黛玉和弘曆作揖行禮。
黛玉神色淡然,弘曆卻險些叫出聲來!
怪不得皇額娘這樣鎮靜從容,原來素手亦能翻雲覆雨!
只是,弘曆看著鑽出來的兩個金甲衛士,望著黑黝黝的地道,心裡還是有些疑惑,好生奇怪啊,額娘怎麼知道金甲衛士會從這裡打地道進鐵房子裡呢?還是皇額娘會神機妙算?嗯,回去一定要問問皇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