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諷刺,敦兒臉上微微一沉,卻款款走過去,拉著小宮女進來,含笑道:“並沒有什麼好吃的,倒是一些點心還是有的,倘若你實在餓得受不住了,吃些點心墊墊肚子罷,傳來午膳的時候,你再多吃一些。”
宮女也是人,而且這樣粉嫩嫩精緻的姑娘,像明珠,像鮮花,有關光芒,也有著嬌嫩,眼神清澈,沒有汙濁之氣,比那些心中藏著富貴的秀女,可是高貴得多,她心裡也期盼著有這樣的妹妹呢!
小宮女聽了,眼睛綻放著萬丈光芒,歡天喜地地道:“謝謝姐姐,姐姐真是好啊,鬧鬧很喜歡喲!雖然比皇后娘娘差了一些,可是比誰都好啊,真是不知道誰有福分娶了姐姐做福晉,那可真是祖輩上積了三輩子的德!”
聽到她這樣說,幾個秀女有些驚訝:“你竟然見過皇后娘娘?”
皇額娘香香的,軟軟的,藏在額娘懷裡,那是一種幸福啊!
可是額孃的手上,有著最醜陋的疤痕,就像是白玉上趴著幾條醜醜的毛毛蟲。就算是師父,也沒有辦法恢復額娘手指的靈活,額娘不能給他們做最美麗的衣裳,也不能畫最好的畫了,皇阿瑪一直都很自責,總是沒有保護好額娘。
她在調製新藥,一定要將皇額孃的手治好,如今真是好啊,有人給她用藥,對她不客氣,心計叵測的,就在她們臉上劃上幾道,然後再用新藥試試。若是能好,也是她們的造化,要是不能好,就讓她們頂著醜陋的毛毛蟲好了。
聽到小宮女天天見到皇后娘娘,方才對她不客氣的秀女倒抽了一口涼氣,立即換上了和藹的笑顏,將各色點頭往她跟前放。
“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能吃我們的糕點,也是我們的福分啊!”殷勤地送上糕點。
“來,別噎著,用茶水順順氣,這可是明前的獅峰龍井,初春也不過就是這麼些。”手腳極快地送上冒著層層熱氣的香茗。
唯獨敦兒含笑坐在窗下,有人獻殷勤,她又何必摻和進去?
有些秀女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聽說皇后娘娘很兇,從來不讓漂亮的宮女服侍萬歲爺,是不是真的啊?”
星兒嘴裡塞著糕點,模糊不清地道:“是啊,皇后娘娘是天底下最漂亮的母夜叉,很兇啊,常常打我的小屁股!”
打是情,罵是愛,額孃的手落在屁股上,甜在心坎兒裡。
看到星兒可憐兮兮的模樣,一些秀女頓時義憤填膺,道:“怎麼可以如此?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是後宮中所有女人的皇上,她怎麼能獨霸皇寵呢?”眼裡平靜,心裡有些恨意,要不是她,她們都可以做高貴的娘娘。
天底下的男人,誰不愛嬌媚如花的年輕美女啊?
星兒眼裡閃著狡詐的光芒,敢說額娘啊,很好,她會一個個都記在心裡的。
有一個少女生得十分水秀,纖腰削肩,面瑩如玉,眉黛春山,眼顰秋水,嫋嫋婷婷,竟是有有些黛玉的風姿態度,柔聲笑道:“聽說皇后娘娘生得天上有一,地上無雙,可是真的?”
星兒瞧著她,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好似乎處處在模仿著額娘似的,不是京片子的口音,竟是江南的吳儂軟語,神態嬌柔楚楚,有些嬌弱不勝衣的體態,心中有些生氣,笑吟吟地道:“這是自然了,天底下只有皇后娘娘才稱得上是有一無二!”
說著又好奇地問道:“你是哪家的女兒啊?到時候見到你,萬歲爺一定當成見到了皇后娘娘呢!”
那少女聽了這話,不由得靦腆一笑,竟是有些嬌羞,低語道:“我叫金佳爾語,年方十四,不敢望皇后娘娘之項背。”
星兒聽了不覺心裡一陣冷笑:“若是不敢,只怕也不會處處學額孃的舉止儀態。”
可是臉上卻絲毫不露,笑吟吟地道:“原來是金佳姐姐,姓金佳氏好,真金不怕火煉,總是能發光的。”
心裡可是暗暗記住了這個金佳爾語,想必來意不純,能知道額娘舉步儀態的,又能有幾人?
眼兒眨了眨,看著窗下靜默如畫的少女,方才唯一對她親近的秀女,眉宇有些傅恆的氣息,是不是傅恆的姐姐啊?
心裡若有所思,星兒蹦蹦跳跳走到敦兒身邊,甜甜蜜蜜地道:“姐姐,你是富察家傅恆的姐姐嗎?傅恆常常誇讚姐姐呢!”
敦兒有些奇怪地道:“你見過我們家老六?”這個古靈精怪的姑娘,讓人看不透啊,可是很可愛,像妹妹一般憨氣。
“我連皇后娘娘都見的啊,又怎麼會沒見過傅恆。姐姐,下次見到他,你要好好懲罰他啊,最好懲罰他三天不吃飯,誰讓他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