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了。
“算了吧,趙哥說不要把他玩死了。”邊上的一個人對王璽建議道。
“看來是真愛啊,咱別弄了,讓趙哥來想辦法吧。”另一個人附和著說。
王璽聽罷,有些惱怒,他扇了我一個巴掌,然後一腳把我踢到在地。我遭了一頓毒打,又在馬桶裡被溺了幾個來回,幾番掙扎後,我身上根本就談不上什麼力氣了。我索性就順著他的力道,躺在了馬桶邊。
肺部還沒回緩過來,說來很賤,我躺在地磚上,竟然生出一陣滿足感。滿足的原因是,有大把的空氣等著我吸入,我再也不用憋氣了。
三個人被我的拒不開口所打倒,他們沒有再繼續拷問我,而是走出了衛生間,房間裡只剩下我喘氣的聲音。整層樓裡,還能聽見慘叫聲,不知道是誰還在煎受拷打。
所幸,我沒把段可告訴他們。面對死亡,我還能咬緊牙關,真是佩服我自己。事實雖是這樣,但是被按入馬桶的第一次,我的內心還是動搖過的。只是那個時候被水淹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現在的情況是,段可和陳莉姍的資訊,是我們唯一的籌碼,要是說出來,也等於我們的命玩完。
在地磚上躺了好幾分鐘,還不見王璽回來。我挪了挪身體,靠著牆壁坐了起來。馬桶裡原本看起來清澈的水,在被我的頭部攪了幾次後,被浸染得血紅一片。想不到我臉上流了這麼多血出來,但我的雙手被反銬著,又觸碰不到傷口。
我剛想站起來去照照鏡子的時候,王璽三人突然回來了。他們粗暴的將我提起,然後推出了衛生間,帶我回到了走廊上。
黑皮也靠在走廊裡,他吼了一句:“都停下來,不打了,帶他們去二樓。”
我還在想去二樓幹嘛時,王璽幾個就把我拖進了電梯裡。電梯裡的鏡面,終於能讓我瞭解到臉上的傷勢了。我的頭髮還殘留著馬桶水,不太長的劉海溼答答的貼在額頭上。受傷最多的地方,是眉骨和顴骨,下巴處也有一塊淤青。左眼的顴骨處有些腫,估計碰一下的話會很痛。
馬桶裡的血,除了鼻血,就是眉骨處的傷口流出以及破開的嘴唇流出的。鼻血已經止住,眉骨處的傷口卻還在慢慢滲血,興許等會兒就會止住、結痂了。兩隻眼睛的眼白裡,佈滿了血絲,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但總的來說還好,不如我想象中的那麼慘,或許是更多的傷口在頭部以下吧。
很快,又是“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了。三人拖拽著我,把我帶到了一個飯廳模樣的地方。這個飯廳,恐怕就是星級賓館興辦高階宴會的地方。雖然頭頂上只亮著兩三盞燈,照亮的範圍不足十平方米,但能感覺出,附近的區域很大,至少能擺上七八十桌。
頂燈照亮的範圍裡,就擺有兩三張空蕩蕩的宴席桌子。桌子邊上只坐著一個人,從髮型和著裝一眼就能認出來,那人是爛耳朵趙。
三人沒停下腳步,直直的把我拽到桌子旁邊坐下。
“另外幾個呢?”爛耳朵趙問,他正玩弄著一支左輪手槍。
“就快下來了。”王璽回答說。
爛耳朵趙坐在我的正對面,他看到了我臉上的傷痕,笑了一句說:“嘴硬的話,就是這種下場。”
我沒理他,直勾勾的盯著他手裡的左輪手槍。難道是這一頓沒有打出結果來,爛耳朵趙失去了耐煩心,要槍決我們了?
沒幾分鐘,被拆散的眾人都坐到了圓形的飯桌旁邊。如我聽到的那樣,從每個人的臉上就能看出,他們和我一樣都遭受了一頓毒打。周志宏的眼鏡已經不在了,臉上倒沒什麼傷痕。王叔還流著鼻血,有點兒暈乎乎的感覺,這群人也真是,這麼大把年紀他們也能下手。
所有人中,能看出吳林禹受到的照顧是最多的。他臉上混著血汗的傷痕數量,甚至超過了與劉偉撕臉的那次。不用說我也能猜到,吳林禹一定是反抗得有些過了,才受到了特殊待遇。志娃和周志宏一樣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過長的頭髮被揉成一片,不停的在哭鼻子。
我看著程佳華那腫起的臉,不由感嘆,他雖然穿著蘭博的風衣,但始終不是以一敵五的史泰龍啊。
“暈了一個,走不了路。”有人向爛耳朵趙彙報道。
我這才發現,張大叔沒有坐在桌子旁邊。是吧,他一個搞教育的中年的知識分子,那禁得住你們的毒打呢。我只能祈禱,張大叔別醒不來了。
“不礙事,”爛耳朵趙說,“這裡的數量剛好,把他們的手銬都鬆掉,拷一隻手在椅子上就行了。”
王璽有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