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口氣說:“聽起來感覺自己幸運,又任重道遠。”
“也別也這樣想,只要你我在秩序到來前維護好個人道德,保持慎獨就行了。”
“慎獨是什麼玩意兒?”我想起今天張大叔帶走的那塊牌匾上,寫的也是這兩個字,不免有些好奇。
“你這大學白讀了?”張大叔責備道,“慎獨是咱老祖宗思想上的一種境界,就是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你的行為也要謹慎不苟,控制住自己的*。”
“噢,”我撓頭道,“這境界有些高啊!”
“嗯,要是現今的每個人都能有這種自律意識,所有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不知不覺,我倆就走出了機坪,來到泥濘的草地上。談到這,我覺得也差不多了。王叔他們,適時的叫喊了我們幾聲。回頭望去,他們好像沒能進到飛機裡,現在回到了停機坪,圍在飛機的輪胎旁邊。
時候不早,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我和張大叔一起,往回走去。雖然有一架飛機正靠在登機口前,但艙門是關閉的,他們進不去,只好原路返回。
“你倆幹嘛去了?”程佳華問我。
“沒事兒,就隨便聊了幾句。”我回答說。
吳林禹和王叔蹲坐在飛機的輪胎上,望著寬闊的機坪。吳林禹放下槍,對我說:“這地方寬,下次我倆可以把馬牽到這裡來練練。”
志娃說:“等我找到一輛稱心的摩托車,也可以來這裡飆車。”
走之前,王叔帶走了一些靠在邊的清潔工具,說是回去用得上。周志宏和志娃一人拿著一把掃帚,竟然瘋打起來。我們走進門,按著原路,回到了候機樓裡。一路上我都在回想剛才和張大叔的談話,原本對機場最好奇的我,也沒心思再去多顧及周圍的設施。
返回的路程很近,沒一會兒我們就驅車回到了樓下。兩匹馬兒還在原地靜靜的站著,見到皮卡車駛進,動了動耳朵。我有些疑惑,便問:“這馬站了一天了,不會累嗎?”
“馬不都是站著休息的嗎,聽說睡覺也是站著的。”程佳華熄掉火說。
王叔插話道:“我倒是見過騾子趴著睡覺的,但那是患病了。”
“站著睡覺?”周志宏驚訝道,“我只見過課堂上的同學這樣做過。”
“有意思。”吳林禹說著開啟了車門。
我仔細一想,印象裡好像真沒見過馬兒臥倒休息的照片。魚都能睜眼睡覺,可能站著睡在自然界裡不稀奇吧。眾人下車後就紛紛走向樓裡,只留下我和吳林禹還在外邊。兩匹馬一天沒吃東西了,我們得弄點飼料出來。
吳林禹攀到貨車的貨箱上,扔了兩袋飼料下來。我們抱著兩袋飼料,往消防栓走去。早晨時拿來接雨水的塑膠桶,還放在草坪上。雖然放著四五個桶,但我們走過去檢查一看,裡邊並沒有多少收穫。把五個水桶收集到的水倒在一起,才湊足一桶。我倆用這清潔的雨水,清洗了雙手。
雖然對我們來說沒有多大的用處,但留給馬兒們飲用,應該還是夠了。飼料雖然重量輕,但裡面的東西還不少。我們只撕開了一包飼料,就倒滿了兩個桶。雖然不瞭解馬兒的食量,但感覺一馬一桶應該差不多了吧。
又擔心留它們在外面會受涼,我們便牽起馬,提著裝滿飼料和水的桶,往樓道里走去。樓道里的高度對馬來說剛好合適,又能遮風擋雨。給兩匹馬安置好衣食住行後,我便和吳林禹回到了二樓。
程佳華回到屋裡,就迫不及待的開始作畫。陳莉姍則找到了另一扇牆,並沒有因為我們的回來而中斷她的畫畫過程。王叔把盆栽端到了陽臺處,耐心護理起來。張大叔放下他的那塊“慎獨”牌匾,伏在桌前寫著什麼。
每個人都在屋裡做自己的事,這間屋子也越來越有生機了。
我忽略掉還在打鬧的志娃和周志宏,卻依舊沒能看到段可的身影。我進到臥室裡一找,才看到她坐在床墊上看書。屋子裡很暗,旁邊亮著一盞蠟燭。
“回來了?”他抬頭對我笑臉相迎。小黑狗蜷縮在它的衣窩裡,悶聲睡覺。
“暗光環境下看書不好。”我坐到她旁邊說,“看什麼呢?”
“沒事兒,書好看就行。”段可笑著合上了書,是李工頭送我的那本《基督山伯爵》。
我脫下衣服,抖了抖灰,然後從床墊旁的衣堆裡換了一件。現在的衣服還是勤換的好,免得整天與死人打交道,時間一長細菌就堆起來了。
“看到哪兒了?”我摟住她的肩膀問道。
“當泰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