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邊跺腳。
“你怎麼了?”陳莉姍走出車外,有些好笑的看著我說。
我咬著牙道:“沒事兒。”
這種感覺,要說也並不是有多疼,但就是讓你難受,難受得定不住心神。
程佳華關過車門,小聲對我笑道:“是不是女朋友坐腿上,起什麼反應了?”
“是,”我嘗試著邁出步子道,“但不是生理反應,是物理反應。”
這棟建築物前有塊不大不小的土壩子,停著幾輛破舊的車。那條碎石路,延伸到這裡後就戛然而止,沒有了更後邊的路。建築物本身就只有一層樓,頗為簡陋,連瓷磚都沒貼,不知道是什麼用途。關著的鐵門上旁邊,很簡陋的掛著一張木牌,依舊是簡陋的紅油漆手寫風格:騎乘,休閒,寄養馬匹。最下還有聯絡電話。
可能這裡是類似於遊客接待處的地方吧。
門口有一堆堆的菸頭,能看出來這裡以前還是有一定人流量的。一個殘缺的小瓷碗,也擺在門前,應該是為什麼家養寵物準備的。但沒看到小瓷碗的主人,昨天那個李姓女子也沒瞧見。
程佳華過去拍了拍鐵門,想知道這水泥房子裡有人沒。小黑狗跟著他走到門前,好奇的站到那小瓷碗旁邊。嗅了幾下,發現裡邊只有雨水後,它便舔舔嘴,慢步走開了。
連拍十幾下,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這裡沒人。”程佳華回頭說。
吳林禹走過去,低頭湊到門縫裡:“可能她不住這裡吧。”
“可這周圍沒房子了啊。”程佳華環顧四周說。
確實,除了那條通往這裡的碎石路外,我們的後邊是土壩子和一片灌木叢,房子前邊就是漫著霧氣的草場,再沒有其他的建築物。要是那女子真住在馬場裡,想來只有面前的這棟小樓能容身了。
“會不會是來錯地方了?”周志宏哈著熱氣問。
“絕對不會,”張大叔點燃一支菸說,“她昨晚跟我說的那村子,就在我們剛路過的地方,不會錯的。”
話沒說完,就見王叔走回皮卡車。他拉開駕駛座的門,往方向盤上一按,就響起刺耳的車笛來。
按了有十秒,我們都快捂耳朵的時候,王叔才放開了手。王叔看著四周說:“馬場很大,不知道她住在哪裡,得要車喇叭來提醒她。”
“對,”張大叔把香菸叼進嘴裡說,“我那車聲音大,我也去響幾聲。”
他倆長按了一陣喇叭後,便停下來等待結果。所有人冒著雨滴走到草場的柵欄前,面對著瀰漫著薄霧的草場,期待那女子的出現。
沒幾分鐘,草場的薄霧中果真就現出一個馬影來。當然,馬背上有人坐著。
“來了。”程佳華面露笑容,點頭道。
不過那一人一馬的影子朝我們移來的速度,非常之慢,不知道用龜速來形容這馬的速度是否恰當。能很確定馬背上的她已經看清了我們,但她就是不肯驅趕身下的馬兒跑快一點兒。
等馬兒走到我們面前幾米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快十分鐘。這十分鐘裡,我們的好奇心已經快被雨水淋滅,紛紛站到房子旁邊躲雨去了。
乾淨簡練的斗篷披在她的上身,不錯,馬背上的人就是昨晚那女子,不過今天頭上多了一頂棕色的帽子。那帽子有些像美國牛仔們戴的那種,但又要小一些,戴在她嬌小的頭上剛好合適。
她輕輕一拉韁繩,停住了馬,然後用冰涼的眼神掃了我們幾眼。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她似笑非笑的說。
“馬呢?你不是說這裡還有馬?”吳林禹問她道。
她指了指我們左邊的柵欄說:“馬都在馬舍裡,那裡有個入口,跟我來吧。”
眾人對視了一眼,便朝柵欄的入口走去。那小黑狗hope早就進到了草場內,它遠遠的站在那匹馬旁邊,好奇卻又不敢靠近。
李姓女子調轉馬頭,帶我們向草場裡走去。雨水讓草場有些泥濘,但不妨礙走路。草場幾乎都枯掉了,露出好多泥濘的土壤來。除了草皮,草場裡最多的就是馬糞了。
“她是女的?”段可低聲問我。
“是啊。”我戴上連衣帽道。空曠的草場,沒有能遮擋雨水的物體,所以我們都戴上了連衣帽。至於那些衣服沒有帽子的,比如程佳華,就只能縮緊脖子了。
“我怎麼覺得她有些奇怪呢?”段可看著前邊的她說。
“哪裡奇怪?”我反問道。
陳莉姍在身後插了一句話:“她有些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