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的看著花鏡狸:那你怎麼就能叫嵐兒呢!
花鏡狸漾開邪笑:咱跟你身份不一樣,咱比較特殊唄~
花鏡狸將草藥抹在手掌上,對著夢煙西背上的傷口。
“啪!!”的用力來了一下,草藥被力道壓得扁扁的乖乖的貼在傷口上。
“啊——!!”夢煙西慘叫一聲,感覺到了背上從傷口處流下的液體:“血、血、血都流出來了……”哀怨說道。
傷口又讓他震出血了!!這傢伙到底是不是真心的給自己上藥啊!早在霖城的時候,就跟他八字相剋!合不來呀合不來!
“多流一流,好得快~”花鏡狸不以為然,繼續塗抹著草藥,抹得很歡。
“我自己來吧!不麻煩鏡狸兄了!!”夢煙西轉身要搶下藥碗。
“沒事~不麻煩不麻煩~”花鏡狸笑得很‘親和’,輕易的躲過他伸來奪藥碗的手。
“你不麻煩,我麻煩啊!”夢煙西伸手晃了幾下,沒搶到,心有不甘,直接展開大攻勢,明搶了。
兩個大男人,在矮小的船艙內,追逐哄搶,當然,多半都是夢煙西在追搶。還邊氣惱著花鏡狸出神入化的閃躲功力。
而艙內唯一安靜的玉離,正沉默的埋首看著身上的蝴蝶結……看著看著,他的眉頭便自然的舒展了開去。
唐月央的身體狀態非常不好,經常醒來半天,就要再睡半天,用著更多的時間去休養身體。
這下船上人員全到齊了。
船揚起了帆,開始往武國的歸途中航行。
在船上的日子,唐月央告知了夢煙西,在他離開霖城後,卓府被滅門的諸多事宜。夢煙西也同樣訴說了自己母親的死,與父親是川原奸細的事情……
唐月央先是震驚後是沉默。
她還能說什麼,還能責備誰呢,夢煙西,也同樣是受害者啊……
“所以,從我自縊於我父親身前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是曹蜻禮了。”
他與她一同坐在甲板上,這是可以充分吸收到陽光的絕佳位置。
“那,回武國後,你打算怎麼辦?真的忍心從此斷絕關係?”兩人說著話。
“我……不知道。”
談話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邦!!”
一快大木板突然飛至兩人中間,驚擾各自沉默的兩人。
“開始特訓了~嵐兒~”
204我行的!
突然飛來一物,將兩人嚇得彈跳開甲板。
“特訓什麼?”唐月央疑惑問道。
“?”夢煙西也饒有興趣的挑眉看著。
你又想搞什麼花樣!
自從夢煙西和花鏡狸上了船來,唐月央就一個人睡在裡艙,花鏡狸幾次要進去,都被夢煙西以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擋住了。
說什麼月央身子骨弱,他一個大男人進去會吵到她休息。
即使他們現在是正式的情人關係,那也要等行過了夫妻之禮,花鏡狸才可以與唐月央在裡艙同眠。否則自己絕不答應!不到最後!自己絕不死心!
“你的想法,我又怎會不知。”花鏡狸手裡拿著一捆結實的麻繩,望著唐月央正語。
“你……”唐月央臉色閃過一絲詫異。
自己未曾跟他說過回武國後要做什麼,他卻都猜出來了嗎……
“唉~作夫君的,就是不容易啊~總是有操不完的心~”花鏡狸笑得很苦惱,愁容中也盡顯魅惑。這麼高難度的結合動作,也就只有他才能做得如此完美了~
“切!”夢煙西鼻腔不屑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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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央跪趴在一塊木板上,雙手死死抓著木板的邊緣,木板脫離船體,浮在海面上,起伏晃盪。
“為什麼要練這個啊?”她眼神哀憐,望著船頭站在甲板前的男子,讓她又愛又恨的花鏡狸。
“很快你就會用得上了~”花鏡狸手裡抓著緊繫在唐月央腰上的麻繩一頭,扔向後方,麻繩很長,直飛到艙頂,玉離的手中。
他像一隻森冷的黑貓,安靜的躺在結實的艙頂上慵懶的曬太陽。
玉離抓著一圈麻繩,眼瞼也不抬一下,將手放到腦後,枕著睡覺。他知道,什麼才是為她好。
“別走啊!喂!臭狐狸!我要在這待到什麼時候?!”唐月央剛說完,身體不穩,木板一轉,“啊——!”
噗嗵!唐月央掉進了海里,不會游泳的她,慌亂的手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