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規矩可不能因你而廢,只好……”他目光朝前側那個漢子一掃,道:“錢老二,你上去把這小子宰了!”
錢老二在東海第三代高手中,是宗清濤所認為最得意的弟子之一,這個漢子應聲而出,長劍一閃,便已掣在手中,擺出一個架式,長劍斜伸而出。
白長虹不屑的一笑道:“你連劍都拿不穩,怎能和我動手?”
錢老二一怔,不禁朝自己斜伸而出的長劍望了一眼,但見劍勢沉穩,凝中帶神,端是得到劍中神髓,他怒氣衝衝的道:“你胡說什麼,有本事也擺個這樣式子給我看看!”
白長虹面上一寒,道:“你看準了!”
他突然化掌為指,以一個劍式伸指在空中一劃,錢老二一愕,竟看不出這以指代劍的一式是如何來的?
錢老二長劍一顫,道:“拔出你的劍來,我從不和沒有兵器的人動手。”
白長虹收勢倒退,冷冷地道:“這一招你可看出我攻你什麼地方?”
錢老二大吼道:“我不管這麼多,我只認劍不認人,你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們手下見真章,就知道誰高明瞭!”
忘情劍客白長虹本來之意是要錢老二知難而退,哪知這個漢子非但不領情,反而硬逼著他動手,白長虹長嘆一聲,伸手掣出肩上的射日神劍。
白長虹一顫長劍,幻出六個劍浪,冷笑道:“閣下可以出手了!”
錢老二正待出手,傍立的李萬鈞突然躍身而出,神色凝重的拉住錢老二,向宗清濤問道:“宗老大,你可認得這枝長劍?”
宗清濤神色驟地大變,道:“射日神劍,好呀!宮主,你私助外人不說,還收留你孃的大仇人,真想不到你是這樣不孝的人!”
宮主怒叱道:“你敢胡說!”
她似是十分震怒,卻因某種原因而忍住了,冷冷地一笑,漠然無情的仰起頭來,凝視著大廳的頂上。
白長虹見宮主沒有表示,頓知她要自己儘快動手,他心恨宗清濤的無恥,長劍一伸,道:“閣下如果有意思,不妨拿劍上來試試!”
宗清濤豈是輕易受激將之人,他陰沉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錢老二,輕聲道:“頭一陣全看你的了!”
錢老二輕輕點了點頭,手中長劍在空中一撩,突然化為一縷寒光,自下而上,斜斜的挑了上去。
忘情劍客白長虹心中一凜,想不到這個漢子的劍法如此高明,出手之間,劍氣湧現,首先封住敵人的上三路,他暗歎這神化的一劍,道:“好一招‘屠龍斬珠’!”
由於這頭一陣關係太大,他凝重的避過對方長劍來勢,以幻化如影的快速,陡地一劍斜飄而去。
錢老二全身劇烈的一顫,竟覺得對方這一劍宛如羚羊掛角,飛瀑流雲,連一絲蹤跡都無處可尋,他心中大寒,忙亂中閃身暴退。
“嘶!”
劍氣嘶嘶中,錢老二的胸前衣衫盡裂,隨風飄起,羞紅了臉,淒涼的一聲大笑,對宗清濤道:“我辜負你的一番栽培,實在無顏再見人了!”
說著,撩起長劍對著自己心窩上刺去,這變化出於場中諸人的意料之外,宗清濤身形如電,疾快的翻掌拍落他的長劍,錢老二悲傷的道:“你何必管我,我已無顏活下去。”
宗清濤嘿嘿兩聲道:“這不能怪你,只因這小子的功力出乎我的意料,你在這裡等著,由我來對付他。”
李萬鈞這時一捻手中長劍,道:“宗老大,我先領教這小子的射日劍法!”
李萬鈞在東海魔宮中是第三把好手,除了宮主的追魂三劍及宗家的無影劍法外,他素以自家的搏浪劍法自傲,這時一見白長虹劍拔通神,不禁一寒,顧不得身份搶先躍了出來。
宮主冷笑道:“李萬鈞,你要在第幾招打敗他?”
李萬鈞冷冷地道:“十招之內,必要他死於我的劍下!”
白長虹聞言大怒,叱道:“閣下還是不要把話說得太滿,你那套破爛劍法未必就是絕世無敵的劍法,說多了,當心閃了舌頭!”
李萬鈞在劍道上的修為當真已達到劍穩神凝的地步,白長虹出言相譏,他竟無動於衷,絲毫不放在心上。
他冷冷地道:“閣下光賣弄嘴皮子沒有用,還是動手吧!”
忘情劍客白長虹心中大凜,忖道:“好厲害的老頭子,我出言相譏,他竟能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看來李萬鈞的功力比那錢老二不知要高過多少,動手之時,我非得十分小心不可。”
他深吸口氣,目中寒光陡地一射,一股冷電霎時盯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