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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有鳳凰伏羲琴之事既然走漏,找不到她的人多半會對與她交好的人下手。北冥倉所做之事敗露,都是敗自己所賜,表面上和天剎宮可稱不上是友人,自然也就不會因為自己而招致禍端。她此次夜探天剎宮,沒有光明正大拜見,也算是避嫌了。
北冥灩卻是絲毫不以為然的道:“聽是聽說了。不過與我何干?我不過一個小小的少宮主罷了。”
言外之意是,她北冥灩不過一個少宮主,又不是宮主。天剎宮的事情現在還輪不到她來操心。
北冥灩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玉胭兒也不好再將人家往外推。於是直接開口道:“藥老和鬼老二人平日裡都將藥材和煉製好的丹藥放在何處?”
北冥灩挑唇一笑,當先踏步走進長廊,然後回頭妖嬈的衝著玉胭兒勾了勾手指頭,那一瞬間的風情萬種,讓玉胭兒這個女人都起了雞皮疙瘩。
玉胭兒抖了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沒好氣的瞪了北冥灩一眼,抬步跟了上去。
“鬼老是後來入天剎宮的,聽父親說,似是藥老將他拉攏進來的。小的時候,北冥倉還沒有那般惹人厭惡,我們二人經常來藥老的院子裡玩耍。後來我被立為少宮主之後,藥老就不再允我入他院子,我便再也沒有來過。如今算起來,也有個十多年了。”
玉胭兒見北冥灩徑直穿過主屋,往後面的一處偏房而去,一邊扭頭說話一邊卻能準確的轉彎,上臺階。根本不像是很多年沒有來過的樣子。
“很好奇我這麼多年沒來,為何還如此熟悉這兒的佈局?”北冥灩忽然一笑,那笑容卻不似剛才那般美豔,而是夾雜著苦澀與愧疚。“北冥倉能在我身邊安插人,我自然也可以在他這邊放人。”
走到偏房的門口,玉胭兒抬手攔下了北冥灩欲推門而進的手。她湊近門聞了聞,然後又輕輕的用戴手套的右手覆上那有些破舊厚重的門閂。
“咔嗒!”一聲脆響,門閂瞬間碎為粉末。
可是那粉末並未落地,而是就那麼詭異的漂浮在半空中。北冥灩退後一步,屏息問道:“什麼東西?”
玉胭兒抿唇:“應該是類似於化骨粉一類的東西,沾者即死。”
玉胭兒左手掌心一攤,一簇火苗便躍於掌上。那粉末被火苗燎著之後,就迅速的消散,一絲不留。
收回火焰,玉胭兒推開了門。
那門十分厚重,不但隔絕了所有光線還隔絕了氣味。猛地一開門,就有一股腐臭的氣味撲鼻而來。好在二人都屏住了氣息,但那股溼冷陰森森的氣息還是若有似無的能感覺到。
滿地隨處可見的都是各種毒物的屍體,蜘蛛、毒蠍、還有各種支解了的看不出原樣的殘肢。架子上擺放的都是各種透明的琉璃缸,五顏六色的藥液泡著的一些骨骼,甚至是孩童的屍體。
玉胭兒的眸子沉了下去。她曾經想到過鬼老既為練毒師,其收藏的東西必定都是些噁心至極的物件,卻沒曾想如此陰毒。
再觀之北冥灩,已經臉色煞白捂住口鼻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玉胭兒掏出兩枚解毒丹,自己服下一枚後遞給北冥灩:“這屋子的空氣裡想必也沒什麼好東西,服下去,以防外一。”
北冥灩接過,閉著眼睛服下。頓時一股清涼瀰漫在了五臟六腑,胸腔也舒暢了些。
“謝謝。”
這個偏房從外面來看破敗不堪,可是從內部來看,卻比之主屋的大小有過之而無不及。玉胭兒看了看左右兩邊的耳室以及內室,轉頭問北冥灩:“這地方應該另有乾坤吧。”
北冥灩閉著的眼睛睜開,似是做了一陣心裡鬥爭之後,靜默不語的朝著右方行了四步,又左轉行了兩步後,輕輕的跺了三腳。
之後,右手邊耳室的方向傳來一聲石門旋轉的機械聲。
二人走入耳室,果真,有一面牆壁閃出來一道縫隙。裡面還有幽幽的微光透了出來。玉胭兒察覺出一絲微弱的氣息,頓時一愣:“裡面有人?”
北冥灩抿著嘴,當先踏了進去。
密室之中的氣味要比外面好多了,不僅沒有**的氣味,反倒到處充斥著藥香。這方空間並不大,只一邁進,便可一目瞭然。
貼牆的架子上一面擺放著丹藥,一面則擺放著各種大小的盒子,想必裡面就是靈藥了吧。
可這些都不是讓玉胭兒在意的,她順著北冥灩僵直的眼神,看見了蜷縮在牆角的一個小小的身影。那身影在二人目光落到他身上之時,略微的顫抖了一下。可等了一會,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