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麼護著她的是麼?你明知道……明知她身子不好,還讓她受這麼重的傷!走時候好好的,回來就半死不活的。你倒是毫髮無損的回來了?呵。”
水落一聞言,緩緩的抬頭望向床上的玉胭兒,面無表情的眼底卻透出懊惱,悔恨和自責。
玉清潭聽到遲修染質問水落一的話,雖不知道這個冰冷的男子是誰,但看樣子應該是隨著妹妹一起去西曜的人,問道:
“妹妹怎麼受了傷?傷在哪裡?可有性命之憂?”
“這你該問她,這個冰塊是不會說的。”遲修染目光轉向惜紅顏。
惜紅顏正給玉胭兒擦著汗,一邊動手一邊回道:
“遲修染,這你怨不得落一大哥,主子受傷他比誰都要自責。主子是被一個陌生冷傲男子打傷的,那男子不知用了什麼詭異的功夫定住了落一大哥,他也是眼睜睜看著主子受了一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說過話。你打了他,主子醒了知道又要心疼。”
“那玉妹妹現在怎麼樣?”皇甫徹皺了皺眉。他們的事他知道的不多,只是看著玉胭兒慘白的小臉,心裡最擔心的還是她的傷是否嚴重。
“受了些內傷,被掌力震亂了經脈。本來是無礙的,休息個幾天也便無恙了。誰知她竟不要命,風馳電掣的趕回來。現在好了,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是休想下床了。蠢女人,晚個兩天回來天是會塌麼?”
玉清潭聞言也皺起了眉頭,好看的俊眼此時掛滿了自責:
“都怨我,沒的和妹妹說起遺失貨物的事情,她也就不用走這一遭了。都怨我多嘴。”
“二少爺你不要這麼說,這些天發生的事,明顯是有牽扯的。說不準就是敵人步好的局等著咱們往裡跳呢,你不說貨物的事,也會有別的事讓主子不得不去西曜的。”惜紅顏安慰道。
遲修染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在這裡爭論對錯了,問惜紅顏:
“可有遇到銀鈴?”
惜紅顏點點頭:“在我們後面,她先前送信有些疲憊,主子讓她在後面慢些走,我們先她一步趕回來了。不過騎得是汗血寶馬,想必再有個把時辰也就到了。”
“好。那你就先在樓下你原來的房間住著。等銀鈴和白子汐到了,我有話與你們說。我在這守著她,你先送二少爺和二皇子出去吧。”
說罷,遲修染便掏出一枚赤紅色的藥丸,喂到了玉胭兒的嘴裡。
惜紅顏想著此處暫時不需要她,便引著玉清潭和皇甫徹二人出去了。玉清潭輕輕啟了啟唇,被皇甫徹扯了一下衣角,欲出口留下的話便嚥了回去。隨著惜紅顏下了樓。
皇甫徹看向惜紅顏,先前還只覺此女子眼熟,跟在玉胭兒身邊很是端莊得體,本以為只是個貼身侍女。現在從背影來看,那股子妖嬈撫媚的勁兒似曾相似。想了想,還是猶豫的開了口:
“請問姑娘芳名……。”
“紅顏閣閣主惜紅顏。”惜紅顏倒是答的爽快,想著既是主子親近的人,也就無意隱瞞。
“你是……你是紅顏若水惜如玉的紅顏閣閣主惜紅顏?”
“怎麼?難道紅顏剛說的不夠清楚?還是二皇子不相信?”
“不是……只是,你喚玉妹妹主子……”
“沒錯。玉胭兒就是紅顏的主子,紅顏閣也是她的。”
皇甫徹猛地停住腳步,他承認他的確很震驚,望向玉清潭的眼光渴望得到證實,但看玉清潭一臉鎮定,就知道他是知情的。他知玉胭兒秀外慧中,天資聰穎,他也常常和她研經論典,吟詩作賦。他知她與一般女子不同,胸有丘壑,不甘心做一平凡女子成為男人的附屬品。卻不知,聞名四國的紅顏閣竟是她的產業。
惜紅顏看皇甫徹的表情,知他需要時間接受,眯起眼睛似有深意的開口道:
“二皇子莫要辜負主子的信任。”
皇甫徹抬頭看著惜紅顏,似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道:
“紅顏姑娘放心,徹省得。”
說罷便扯著玉清潭揚長而去。
夜幕降臨,銀鈴終於騎著馬回了聞馨小築,直接入了玉胭兒的房間。看著遲修染趴在玉胭兒的床邊,已然睡著。躡手躡腳的抱起玉胭兒的披風給遲修染披好,轉身出了房間。這時趴在床邊小憩的遲修染緩緩睜開了眼,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看向玉胭兒熟睡的臉,嘆了口氣道: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蠢女人。等白子汐到了,就把那個秘密說出來吧。他們跟了你這麼些年,也有權知道你的事。我就擅自做回主,你且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