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師兄姜尤的命令,魁隗部夸父族長高聲應了一句,便飛身而出。奔跑之際,夸父運轉玄功,頃刻之間便現出了數百丈高下的巨人法相。
“死來!”夸父一聲暴喝,手中先天桃木杖揮動,迎風一晃便已化作千餘丈長短,捲起一陣惡風,劈頭蓋腦地,直奔天女魃的烏鴉本體砸了過去。
為了驅散這地表的迷霧,天女魃飛得並不算高,不過是千丈左右高下。
此刻夸父現出巨人法相,雖然沒有真正巨人族的巨人真身那般數千丈高,可也已然將堪堪達到了天女魃所飛行的高度。
惡風襲來,見勢不妙,天女魃“呱”地驚呼了一聲,連忙煽動翅膀;就欲振翅飛走。同時,那烏鴉本體的周圍,黑日玄火翻滾升騰,化作道道火蛇,將天女魃的本體牢牢護在其中。
儘管天女魃反應也算迅捷,可另一廂,夸父的桃木杖更是快若流光,天女魃剛剛做出展翅逃避的動作,還沒等飛出百丈的距離便被夸父一杖正砸中後背。
儘管,理論上而言,木遇火則燃,而天女魃的黑日玄火品階也算不低,可在夸父的木杖乃是取自一株先天桃木,即便是遇到太陽金火,一時半刻也不會燃燒。
於是,當木杖砸中天女魃的後背之時,伴隨著“砰”的一聲悶響,毫無懸念地,有若被打飛的棒球一般,天女魃被砸得直挺挺地斜飛了出去,一道暗紅色的血箭當空飆射而出,一直飛出數十丈遠,方才被那漆黑的玄火所氣化。
有若被大山砸中一般,胸口煩惡、眼前發黑,直到飛出了千餘丈遠,天女魃方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強運玄功驅除胸口的煩惡之感,還沒等天女魃回過神來,那夸父已然邁步閃身追了過來。
“那裡逃!”伴隨著這一聲暴喝,夸父手中先天桃木杖揮舞,幻出億萬道杖影,劈頭蓋腦般地直奔天女魃的頭頂砸下。
而化身烏鴉的天女魃雖然勉勵躲閃,左撐右支避過了頭頂要害,可心口後背等處卻是避之不及,眨眼之間便被夸父砸中了十數杖。
“砰砰砰!”的一連串悶響之聲傳出,前胸後背處,幾乎數十處同時傳來劇痛的感覺,天女魃只覺得整個烏鴉之身,似乎又要被打散了一般。
由於巫族主修肉身注重戰技不同,妖族的作戰方式以仙術、法寶為主。而天女魃本身修為太弱,又沒能繼承乃父那暴虐的太陽金火。於是,在面對夸父那幾乎密不透風的近身攻擊之下,一時之間,天女魃竟有點兒難以招架,只能眼睜睜地被動挨打。
被夸父一通亂棍打得頭暈眼花、心火大盛,天女魃周身有如被車碾壓過了一般,無一處不酸楚疼痛。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再不逃跑自己這條小命怕是要交待在這裡。
強忍著痛楚,天女魃強體精神,暗中觀察了片刻,終於覷準機會,便在夸父再次舉杖砸來之際,還沒等夸父的木杖落下,天女魃猛地張開了烏鴉嘴,口中一團黝黑的火球激射而出,迎風見長,瞬間化作直徑數十丈大小,直奔夸父的心口要害襲來。
火球未至,炙熱的高溫便已經傳遞到了夸父的身上,知道這火焰非同小可,夸父也不敢硬抗,手中桃木杖急轉,改豎砸為橫掃,在那火球即將臨身之際,險之又險地將之磕飛了出去。
另一廂,天女魃勉力發出一擊,也不過結果如何,周身火光大盛,同時雙翅猛力閃動,也來不及仔細辨認方位,化身一道黑芒便向著遠方極速飛遁。
“害死了我家小師妹,你天庭的烏鴉們尚未償命呢,哪裡這麼容易就想逃走!”
心中思忖著,夸父怒氣上湧,有若滾雷一般地歷聲怒喝道,“兀那烏鴉,且先將性命留下再走!”
口中怒喝著,夸父腳下不停,巨人法身邁開大步,一步之間便已跨出了數百丈的距離,兩條長腿有若風車一般極速轉動,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的腳步聲傳出,夸父的巨人法身帶起一道煙塵,便緊追著天女魃的身影,頃刻之間便遠遁出數十里之遙。
疾行,也不辨方位,轉瞬之間,夸父與天女魃二人竟已遠離了涿水戰場,消失不見。
天女魃是慌不擇路,急於奔命,而夸父則是苦大仇深,誓要給自家小師妹女丑報那殺身之恨,雙方你追我趕,不覺之間,竟然都已用出了全力。
做為帝俊烏鴉的直系後裔,雖然沒有繼承太陽金火之身,可畢竟也是火焰之體。此刻拼命逃竄,全力催發體內的火焰之力下,天女魃此刻也儼然化身為一個黑色的小型太陽一般,於路過處,恐怖的高溫,竟將周身方圓近千里之地烤為一片焦土。
不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