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這裡等我回來,對不對?”
“全天下人有事,你沈清苓也不會有事。”男人低沉的聲音挾著涼薄的冷笑。
沈清苓一驚,緊緊攥住他的手臂,她知道,他必定捨不得粗莽待她。
“驚鴻,今晚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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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楚帳子。
剛下床步到簾口的地方,從微撩起的厚重的簾帳縫隙裡可以看到外面還是一片漆黑,還有簾外丈護衛的厚重的盔甲、玄黑的靴子。
他還沒有回來。
在這後半夜裡,肩上的傷又有些疼痛起來,而夜也越發寒冷,霜霜的,麻痺著身子、手足。
她凝了眼案上的灰燼和昏暗的燈火,慢慢湊首過去,將燈火吹熄。
彷彿聽到那遙遠的歌聲。
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必問,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
誰都厭黑,燈照歸人,但她知道他不會回來了,所以,這次她不必留燈,以後也一樣。
她安靜地將身上冰冷了的白色外袍脫了下來,疊好放到榻沿,抱著冰冷的身軀進了同樣冰冷的被子裡……
這寒冷的一宿,倒是怕明天會犯病,剛才隱約看到老鐵給他帶了大氅,也許,剛才該將那大氅奪下的。
也罷,那氅子與她何干,又不是她的,罷了。
164 篝火夜比試——夏王的狐裘(1)
夜,方鏡營帳。
“我沒有理由留在這裡,方主簿。”
“這麼急回去,是為了翹楚吧?”沈清苓垂首看著自己空空蕩蕩的手,復抬頭看向那抹已走到簾口處的冷峻身影冷冷笑道。
“隨便你怎麼想。”男人的聲音蘊著濃濃的譏誚,“你心裡可以有人,我便不可以嗎,何況除了那個人,我二哥不也是你裙下之臣嗎?”
心裡,他心裡有翹楚……沈清苓彷彿一下被人捏緊心腔,無法呼吸,卻隨即想,那豈不是他的氣言,思來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