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國家的皇。
相對於清風的坦蕩,嗒倫滿是震驚的看著他,清風,普天之下,誰人不知道,十年前,弗洛帝國的皇,親封了一個帶著他帝號的親王,而那親王的名諱,就是清風。
嗒倫在看見清風的第一眼時,他不意外這個少年是傳說中的清王,精靈般的剔透,曜石般的黑眸,深夜般的黑髮,此等風采,天下難尋。
清風看著嗒倫,他在嗒倫的眼中,看見了驚訝、也有似乎不意外的光芒:“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清風問道。
“是。”
“但是你認識我。”
嗒倫一震,意外的,他明白了清風的意思,清風所謂的認識,並不是相識,而是知道:“清王風采,絕世無雙。”待這孩子成年之後,又何止絕世無雙?
清風聽了,笑容更深:“我喜歡聽好話。”
咦?嗒倫傻眼,這是何意?
“因為我知道你在說真話。”清風跟著嗒倫進了房間,“謝謝你收留了我,但是我能不能在你這裡多住幾天?我……。”清風白皙的臉龐悄悄的紅了。
嗒倫是聰明人,打從清風這等樣子出現的時候,他就猜到了幾分,但隨即肯定了這人的身份,卻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清王殿下,弗洛帝國僅次於帝皇的存在,誰敢對他無禮?可清風脖子處深淺不一的吻痕,又應徵了他的想法。
“清王殿下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嗒倫爽快道,“我先去吩咐下人為殿下準備換洗衣物。”嗒倫轉身離開的時候,又突然轉過身子,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清風的腳,人說美人玉足,的確是好看,但是他看的卻是清風的腳底。玉色的腳底,竟然片葉不沾,先別說這人走了多少的路,單是方才同自己走的這一段,便足夠在腳底在染上贓物了。莫怪乎天下人說,當今天下,魔法佼佼者,都在弗洛帝國。
待嗒倫離開之後,清風好奇極了,他烏黑的目眸到處流轉著,前院還有些聲音傳來,但是很輕,這裡雖然談不上安靜,但又讓人有種安心的感覺。嗒倫是個神秘的人,清風感覺的出,但清風也感覺的到這人的真誠,不,是矛盾。
不一會兒,下人敲響了房門,四人抬著溫水進來,其中一人道:“當家的讓小的轉告少爺,您可以安心的住在這裡,這是他的院子,平日裡沒人敢來打擾。當家的還說,這衣衫都是乾淨的,雖比不上您的金貴身份,但配得上您身份的衣衫,咱們這樓裡是拿不到的。”
清風淡笑道:“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清風的一笑,猶如白雪中的那奪清蓮,讓人不自覺的背吸引著,貪戀著。下人紅了臉,趕緊道沒關係。
浴桶的溫水放在房間裡,清風只是拿了一條幹淨的手巾,將它侵溼,用來擦腳。隨後將手巾掛在浴桶邊,他換了嗒倫準備的衣衫,輕輕上了床。床上的清風難以入睡,他像是離家的孩子,興奮又期待些什麼。
只是有一件事,讓他疑惑了,瞧著嗒倫的大個子,和自己相差很多,而他為自己準備的衣衫又全新的,而且料子極好,莫不是嗒倫有先見之明?
弗龍殿,赤知道他的少年含羞了,便也沒有追出去,可是在寢宮裡等了很久,仍不見清風回來,這才覺得有些怪異,待他披上衣衫追出去的時候,偌大的皇宮裡,哪有清風的影子?
“可見到清兒沿著哪個方向離去?”平靜的聲音,在如此靜夜,顯得特別清冷。
一道人影出現在赤的面前,看不清那人的臉,聽著聲音,是男的:“屬下不曾見到清王殿下出來。”
赤一蹙眉,四周的空氣在一剎那凝結,影衛驚了,可尚未等他平息,那凝結的空氣已經散開,四周恢復了之前的淡然:“下去吧。”他聽見赤冷漠道。
“是。”
赤回了寢宮,眼中倒是有幾分趣意,影衛對氣息的敏感可超越一般的存在,然清兒的離去並未讓他們察覺到,這代表著什麼?赤當然知道,自己的影衛有多少能力,如此說來,是他的清兒讓人意外了。十年前雲閒的話,他還記得,小小的容器,儲藏不了大多的力量,這麼說來,那些過多的力量已經可以為清兒所用了。
清兒,只要是清兒就好。
可如今,他不禁好些期待,那少年,如何和他並肩,看浩大天地。就像一朵雪蓮,從它種植的那天起,你變在等他開花,那種期盼和等待,磨練著一個人的心。而赤被磨練的,是他對清風的情誼。
就像若干年後,當他們成了戀人,被天下知曉時,赤依舊堅定的牽著清風的手說:今後,我絕不放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