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自己的時候,說出的那一番話。
他說:阿姨,我最近在東部新交了一個朋友,他告訴我,人在說謊的時候,腳會不由自主的想逃,因為他在害怕,而手……會比身體其他部位的體溫略低。姨母,我忍不住想猜猜,你說的,又是什麼謊言。
砰……
她躲進自己的房間裡,將厚實的房門,緊緊的關上了,但是這抵不住她內心的懼意。她知道,亞恩一定知道了,一定知道了。
皇宮門口,兩匹駿馬同時停下,一匹駿馬上,紅髮男子傲氣不凡;另一匹駿馬上,紫發男子溫柔似水。
只是……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神,卻偏偏盯著紅髮男子。
忍……忍……兩年的東部生活,讓懷爾學會最多的就是忍耐。區民的生活並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善,不管是農作物的培養,還是水資源的引進。但是……再大的耐性也不及眼前這人的眼神來的磨人。
“你看什麼,敢情才兩年沒見,你長了針眼,認不得人了。”
道夜笑了,極柔,卻仍然不說話。
懷爾不自在了,雙腿夾緊馬腹,他有一股想逃的衝動,可他是何等驕傲的人:“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右手已經握緊了皮鞭。
“那……挖左眼還是右眼?”道夜問道。
突然,兩個人一愣,這對白,怎那麼熟悉。
“不如兩隻眼睛一起挖吧。”華麗的馬車停下,馬車內悅耳的男低音傳出。接著,亞恩的身影進了兩人的視線。
三個人相識一笑,此場景猶如十一年前,初見那個孩子的時候,那個孩子啊……
駕……是懷爾先拉緊馬繩,衝進了皇宮,因為……他想念那個孩子了。
“等我……。”道夜跟上。
“喂……。”亞恩看那兩個不夠義氣的朋友,正準備運氣,卻被另一隻手,拉住了衣角,“亞瑞乖,自個兒四處走走。”說著,輕輕的拿開亞瑞的手。很輕,動作真的很輕,然而亞瑞感覺到自己的心,被狠狠的刺了幾下。因為溫柔的動作,是那樣的無情。他看見了、也看清了,他眼底濃濃的殘酷,不……這不是他的大哥,一直溫柔待他的大哥。
銀色的身影快速的越過,坐落在紅髮男子的身後,兩隻完美的手,抱住了男子結實的腰:“還以為你在給那孩子餵奶呢。”懷爾泛著鼻音諷刺,他是很直接的人,雖然現在比起年少時好了很多,但是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他從來不給好臉色。
他不喜歡亞瑞,且不說他知道那孩子是替代品,就算是真的王子,他也不喜歡。他總得這個孩子太過妖。
這個世界很現實,向來都是強者生存,而那個孩子……每次見到的時候,總是弱弱的躲在一邊,用那種小兔子般的眼神,楚楚可憐的看著你。
哼,狄釋咖婓家的血脈,怎麼都不該軟弱。而那個孩子就不同,即使從小生活在平民的家庭裡,他的膽識、他的智慧、那倔強而不服輸的眼神,怎麼都比那個所謂的替身強。
這叫……叫什麼來著懷爾無法形容,誰叫他不愛讀書,文采不行,可就是看對了眼。
“這叫趣味,你不懂得欣賞的。”亞恩抱著懷爾腰間的手,開始在他的身上游蕩了,他的下巴親暱的抵著懷爾厚實的背,鼻尖,親聞著懷爾身上的氣味,“才一個晚上沒有聞,我發現我想念的緊。”
如同火焰般光芒四射的男子,臉紅了。
“他那叫看一樣學一樣。”道夜非常“友好”的趕上兩人的速度,非常“配合”的欣賞好友的舞臺劇。然後非常柔情的視線,再看著那個紅髮的男子。
在皇宮裡,敢快馬奔騰的,除了眼前的三人,絕對找不出第四人。
御書房,赤一語不發的看著坐下的三人。心想,這裡似乎是自己的地盤,這三人喝茶的速度也太勤了吧?
“好茶,已經有兩年沒有喝過茶的味道了,我都快忘記了,原來它是這麼香濃可口。”最放肆的,莫過於碩親王世子,他一邊喝,一邊哀怨的看著帝皇。
“我記得在東部的時候你說過,宮廷御用的香茶,也比上山林間的細水長流合你心意。怎麼才轉個彎,你又改變了喜好?”懷爾道,將某位位高權重的世子殿下,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氣氛,冷冷的冰凍了。
亞恩微笑的看著懷爾,他自然知道懷爾在記恨什麼,恨他剛才在馬上的不規矩,可是再親密的事情他們都做過了,這長不大的孩子,就是容易彆扭。不過……將如火焰般的身子壓在身下呻…吟時,看著這張英俊、高傲的臉乞求著他給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