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蹙起,似乎對貝爾諾給的期限有些不滿,“半個月。”
赤開口:“貝爾諾身為弗洛帝國的第一醫療師,如果半個月內治不好世子的病,朕收回你的身份。”
半個月,足夠。貝爾諾心裡得意的想。
“微臣盡力。”
點了點頭,赤示意亞恩好好休息,隨後離開。
待帝皇的身影,離開了視線範圍,亞恩再也支援不住癱瘓在藤椅上。
“世子。”貝爾諾留下來照看亞恩,看見亞恩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擔心不已。
“滾開。”翩翩貴公子粗聲粗氣道,“是他讓你來監視我的吧。”雙眼,浮上了憤怒,“來人。”
“世子。”管家的恭謹的來到亞恩的身邊。
“理出上房,好好的招待咱們弗洛帝國的第一醫療師,記住,好好的招待。”
“是……。”
“不用……不用。”貝爾諾趕忙拒絕,他哪敢享受世子的招待,看他恨不得將自己吞入腹的神情,貝爾諾知道,自己是得罪這個尊貴的人物了。可他有什麼辦法,比起世子,他更加沒有膽子得罪陛下啊,“不敢勞煩世子,我家就在隔壁那條街道,我回家……回家住就好。”
這裡可是比狼窩還恐怖,他哪敢停歇。
“那怎麼可以?”亞恩在管家的攙扶下站起,剛才的憤怒已經全無,儘管還是蒼白的臉色,但是微微勾起的唇角,多了一番惹人憐惜的魅力,“一個月的時間,變成了半個月,可見中途要擠出很多休息的時間。本世子怎好意思勞累了醫療師。”
溫潤的嗓音,帶著一點點的氣虛,偏偏風度換回了男子的高貴,大家熟悉的碩親王世子,似乎又回來了。
“不勞累……不勞累……。”
“我不是怕你勞累。”亞恩勾起邪惡的笑,單手挑起貝爾諾的下顎,“我是怕你不夠精力照顧我,分了心,傷的可是我的身子。”
低柔的笑意,緩緩傳出。
貝爾諾傻眼了,這人變臉的速度,怎就那麼快?
黑夜,籠罩著整個弗洛帝國的京都,覆蓋了一切的虛偽,呈現的,是帝都的繁榮和昌盛。
房間裡,燭光淡淡,照映著書桌上,男人的臉。
突然,緊閉的窗戶移動了一下,空出一條隙縫,隙縫中,一股風吹來,迎面的燭火頓時熄滅。看書的男人一驚,手撫上身邊的佩劍:“什麼人?”
然……看清了眼前的人時,男人的眼中閃過驚喜:“主子。”
來人被一身黑衣束縛,面巾矇住了來人的臉,只是那雙透著智睿和牟利的眼睛,散發著男人的高傲和自信。
來人點了點頭:“收到你的飛鴿傳書,我就開始迫不及待了。”來到男人的面前,看著男人疲憊的神情,他卸下自己的面巾,卻被男人攔住。
“主子,不可。”
“有何不可?”挑眉,盡是驕傲。
“主子,小心隔牆有耳,這裡畢竟是帝都,帝皇也不是簡單……。”男人的話音還未落下,唇猛然被堵住。
急切的吻,狂野中帶著深深的掠奪,隔著面巾,來人的舌伸進了男人的口腔裡,糾纏著彼此,又彷彿隔了一重山。
讓人慾…罷不能,卻又深怕這層禁忌。
直到男人有些喘不過氣來,癱在來人的懷中:“這張嘴裡,切莫再提起其他男人的名字。”霸道的宣示自己的主權。
“是……是……。”黑暗中,男人的眼睛亮了。
來人放開男人,坐上床畔:“跟我分析一下帝都的情景。”
……
馬車內,從離開皇宮至今,清風不曾說過一句話,雲閒給他東西他便吃,肚子餓了,也不曾經主動開口說個字。
原本那張神采奕奕的小臉,此刻,垮了下來。
雲暉拉了拉雲悟的衣袖:“你說,他這裡……。”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是不是有些問題?”不然,哪個人能安靜那麼久。
雲悟白了雲暉一眼:“這話若是讓大師兄聽了去,小心你的屁…股又要開花。”說著,雲悟的視線不自禁的看向清風身上。
安靜的小孩,是那麼自然,純淨的眸子,有一股淡淡的失落感。這個孩子,就像天然而成的風景畫,不帶任何的一絲瑕疵。
更主要的是他的頭髮,黑的那麼純粹。
雲悟來到清風的身邊,手中拿著包子:“給你。”
清風抬起頭,烏黑的眸子,直直的看著雲悟,他的眼神太過乾淨,乾淨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