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長劍,有柄無鍔,鋒長四尺,乍眼瞧去,與尋常寶劍無異。梁蕭隨手拔劍,但覺甚為滯澀,微一用力,鞘內傳出怪響,嘔啞難聽,梁蕭眉頭一皺,長劍嗖地脫鞘而出,一瞧之下,不覺吃了一驚,敢情劍身上紅鏽斑斑,竟是一把鏽劍。
天狼嘯月(8)
眾商人從旁瞧見,均感失望:“兩個人的性命鑄了一把鏽劍,太也不值了?”風憐瞧出他們的心思,美目中滿是怒意,挨個兒瞪將過去。
梁蕭看罷,略一沉吟,闔上匣子,重又放回馬背。風憐急道:“你不肯收麼,是不是嫌它鏽了……”眉眼一紅,似要哭出來。梁蕭搖頭道:“令祖父同鑄之劍,豈是凡品,只是區區德行淺薄,當不得‘天罰’二字?你先留著,遇上配使之人,轉贈與他。”風憐大覺刺耳,生氣道:“這是什麼話?西崑崙你怎麼啦?天罰劍生了鏽,你也生了鏽嗎?”梁蕭嘆道:“你說得是,都生鏽啦!”風憐銀牙一咬,擰眉道:“好啊,你不要,精絕人才不會求你,我……我走便是。”梁蕭瞧她眼角細紋如絲,不復往日光潤,暗想她這六年奔波,也不知受了幾多風霜摧折,心頭一軟,攔住她道:“好啦,別孩子氣,我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