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該死的,怎麼一見了江無畔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
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以前的他絕對能將江無畔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照樣逍遙快活,可是現在呢?江無畔對他越來越嚴,態度也越來越淡,儘管隔幾天就會滾上床聯絡一下感情,但是杜鱗卻覺得對方對他而言,變得更加陌生了。
這種情況很糟糕,讓杜鱗覺得非常不舒服。
他不就是抱著觀摩學習的態度,面對江無畔被蛇蠍夫人壓倒沒有出手援救麼?江無畔就這樣踩著他這個痛腳不肯放鬆,還要欺負他到什麼時候?
杜鱗一想起這個就來氣,這些日子感覺到的委屈,積壓的情緒一口氣全湧上來,「我說,這到底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嗯?」
「就是說啊,既然蛇蠍夫人不主動找上門來,你幹嘛不去主動收拾她?你不是知道那女人已經來了錦州了麼?你是這裡的地頭蛇,幹嘛不給她個下馬威好好嚐嚐?」
江無畔轉過身來,幽深雙眸毫無情緒的望著他,那種目光讓杜鱗心中禁不住顫了顫。
「我只是知道她來到了錦州附近,具體在哪裡,我並不清楚。」
他孃的!
杜鱗硬生生的將衝到喉嚨的怒罵吞回去!
真是不負賣任,哪裡有給訊息只給一半的?
「你從哪裡得到這個訊息的?」等他查清楚,事後非要讓那不負責任的傢伙付出代價不可。
「挽秋告訴我的,來自秘聞錄買一送一的贈送。」
呃……
杜鱗慌忙將滿肚子的髒話通通毀屍滅跡。
開玩笑,自己怎麼可能去咒罵江湖秘聞錄?又不是活膩了!嗚,他剛才那番想法可千萬別讓別人知道,要不然他絕對會死的很難看……
「那、那……那就不能讓人去找一下?那麼個妖豔風騷的女人,應該很引入注目才對。」
「蛇蠍夫人精於隱藏行跡,這點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才對。」
杜鱗頓時洩了氣。
「那現在不就是蛇蠍夫人一天不出現,我就一天不能離開臨劍莊?」
江無畔淡淡瞥了他一眼,「如果你不怕死,儘管出去沒關係。」
「江大劍客!你夠了哦!」泥人還有三分火,更別提憋屈了這麼久的杜鱗!?聽到那句話中淡到感覺不到的戲謔味道,杜鱗立刻豎起了全身的毛,吼出聲來。
但是這聲吼,卻在對方一個眼神之下消逝於無形。
「呃……」杜鱗吞了口唾液,這才遲鈍的感覺到江無畔從丁挽秋那邊回來之後,就越發的不對勁兒了,「江大劍客,你……有心事?」
江無畔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雙眉皺了起來。
而那雙澄明卻略顯冷漠的雙眼裡,此刻卻籠上了迷惑。
嗯?
杜鱗從來不曾見過江無畔這樣迷茫的模樣,他所認識的江無畔,做什麼都是雷厲風行、胸有成竹,說江大劍客是討厭用腦、擅長用行動表達想法也好,還是為人處事就是那種乾脆利落的手法也好,昔日就連蛇蠍夫人那檔子破事,都不會讓江無畔覺得迷惑,而現在,他卻在江無畔身上看到了這種情緒。
唉呀呀,好稀奇……
杜鱗雙眼立刻迸射出萬丈金光!
「江大劍客!」他幾乎是迫不及侍的,一把抓住江無畔垂在身側的衣袖,完全不顧對方雙眉皺得更緊,興致勃勃道:「來吧,向我傾訴吧!不管你有什麼煩惱我都願意聽!而且保證不會向別人說出去!」
江無畔似乎沒料到他居然有這麼一手,口唇微張,望著他的眼神越發複雜起來。
「其實我一直在考慮……」
「嗯?什麼?」八卦啊八卦!在這樣的無聊日子裡,杜鱗都快要憋瘋掉了!這時候能親耳聽到「劍舞」傾訴內心煩惱,簡直就是過了這村沒有這店的大好事!
嗯,說不定還可以寫進書裡,呵呵呵,「劍舞」江無畔的煩惱……先不管這煩惱究竟來源於什麼,就算是江無畔為了要用什麼手段去滅掉人家的派門因此煩惱都行,只要是能讓江大劍客煩惱的事,肯定過程曲折,引人入勝。
只要有矛盾,有衝擊,就肯定有故事,而故事中鐵齒少不了情感糾纏,呵呵呵,哈哈哈——「出品」
由此可以推想下去,能讓江無畔動容的煩惱裡夾雜著的情感糾紛,絕對很有看頭!
英雄美人,自是讓人牙齒脫落的老調兒,但是舊瓶裡可以裝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