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的人?”
“王爺忘了?我們對月起誓,永不相負。”
楚北捷一字一頓,冷冷重複:“對月起誓,永不相負?”
白娉婷的眼睛美麗如初:“王爺忘了我們的誓言?”
“我記得的。”楚北捷點頭。
“誓言猶在,”白娉婷盈盈走前,伸手,遞到楚北捷面前,動情道:“讓娉婷隨王爺到天涯海角,從此榮辱都由王爺,生死都由王爺。”
楚北捷定定看著熟悉的蔥白小手,近在眼前,舉手可觸。
他握過這手不下千次,賞玩讚歎,記得它溫暖光滑,靈巧細嫩。
他只是不曾想過,這也是一雙翻雲覆雨手。
白娉婷不驚不懼,乖巧地站在面前,就象第一次跪倒在他面前,唱佳人英雄,兵不厭詐。眼睛還是會說話的晶瑩透徹,流光四逸。
楚北捷久久不語,末了,沉聲道:“娉婷,答我幾個問題。”
“王爺請問。”
“北漠奸細用的藥,是你所調?”
“是。”白娉婷紋絲不動,吐出一個字。
“你可知道,東林王子,是我骨肉親侄?”
白娉婷看他一眼,瞳中盈光閃爍,嘆道:“我知道。”
“你可記得,你曾發誓絕不傷我家人。”
“我記得。”
“我楚北捷,不會是為了女人而忘記骨肉生死仇恨的男人。”
白娉婷聽出楚北捷話中恨意,擠出一絲苦笑:“我明白的。王爺說的,娉婷都明白,既然王爺找到娉婷,娉婷避無可避,索性性命也交由王爺發落。”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楚北捷頓了頓,凜然道:“你自知必死,為何置大石於路上驚動我的車駕?”
白娉婷猶如被劍刺到心臟一般,身子驀然晃了晃,會說話的眸子動人心魄地瞅了楚北捷半晌,悽然道:“娉婷是痴人,王爺也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