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傳喚,否則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醉月閣,我不喜歡有人在我的地方隨意走動,你們只要照我的吩咐做事就行,其他的事情,你們一概不用管。我需要的是絕對服從我指令的人,而不是擅自做主張的人。”
七夜向來不喜歡別人闖入她的私人領地,這麼多年來,她早已經習慣了自己獨自一個人,有人在她的私人領地裡走來走去的,總讓她感覺到一陣不舒坦。
“是!七少爺!奴婢遵命!”
“你們下去吧。”
“是!”
那兩個丫鬟這才惶恐不安的退了下去。
然而,也就是在這時候,一道粉紅色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
“七少爺!七少爺!齊王上門拜訪了,王爺不在,他指名要見您!”
此話一落,七夜那清瞳乍然掠過了一道冷光,嘴角邊扯過了一道淡淡而陰冷的弧度!一身冷漠的站了起來,大步的往外面走了去!
“不見!”
鏗然有力的聲音落下,清瘦挺拔的身軀便已經消失在門外,只留給惜玉一個清冷的背影。
誰規定他過來了她就必須見?還指名要見她,她可不認為他是上門來道歉的。北凌齊,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還自己送上門來了,又想過來羞辱人不成?
七夜並未理睬,走出了醉月閣,抬頭望了望暖融融的陽光,心情倒是舒暢了起來,思量了一下,便往後院的梅花林裡走了去。
後院的梅花開得正好,滿院子的梅花香氣,香遠益清,沁人心脾。
七夜沿著那曲折的遊廊一路往前走了去,直到走到盡頭,才發現了前方有一座亭子,亭子下面則是一汪碧湖,碧湖裡的水很是清澈,站在岸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湖裡的游魚,湖面微微冒著溫潤的熱氣,整片小小天地便這樣籠罩在一片氤氳的氣息之中。
聽說這碧湖正是天然的好溫泉,當初文帝,也就是現在赤帝的爺爺還在位的時候體恤東方破天,擔心他常年征戰身體吃不消,特意將這座府邸賜給東方破天的。東方破天已經效忠了三代君王,一直忠心耿耿,每一代君王都對這位忠直的沙場猛將格外的信任。
七夜朝亭子走了去,亭子裡紗簾正肆意飄飛著,石桌上擺著棋盤,石凳上也鋪上了厚厚的坐墊。
在欄杆邊停下了腳步,靜靜的望著亭子下的碧湖,淡淡的梅花香氣不斷的從鼻間流淌而過,七夜不禁覺得一陣舒爽,閉上眼睛淡淡的吸了口氣,好久沒有感覺到這麼的輕鬆了,這段時間的窩囊日子終將過去了。
想到之前的恥辱,七夜心底到底還是禁不住一陣憤怒,冷眸乍然睜開,長袖一揮,幾片梅花瓣徒然出現在她的掌心之中,只見她輕輕的合上了手心,再次張開的時候,那幾片花瓣已經蕩然無存,遺留在手心裡的,只有一縷細細的粉末,冷風一吹,那粉末便飄散在風中,不留一點痕跡。
然而,這時候後邊乍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七少爺!齊王爺來了,奴婢攔不住他!”
惜玉那驚慌惶恐的聲音傳了過來,七夜只聽到‘撲通’的一聲,有人在亭子外跪了下去。
七夜早就聽到那帶著怒氣的腳步聲了,在鮮血裡打滾漂流了那麼多年,這點警惕要是都沒有的話,她早就應該去閻王那裡報到了。
“風七夜!你好大的膽子!欲擒故縱嗎?”
這時候,北凌齊那充滿憤怒嫌惡的陰厲的聲音也驟然傳了過來。
“你下去吧。”
淡淡的落下這麼一句,七夜那清淡的眸光徒然一寒。
“是!”
惜玉戰戰兢兢的起身,讓旁邊跟著的小丫鬟端上熱茶,迅速的燃上火爐,這才退了下去。
北凌齊站在亭子外,黑眸裡凝聚著陰冷的寒光,很是不屑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纖細清瘦的身影,這女人竟然如此大膽的拒絕他,明明之前還難纏得要死,現在居然說不見他,這不是欲擒故縱是什麼?
“本王已經給你休書了,我們的婚約已經不存在,風七夜,本王告訴你,你要是再執迷不悟,別怪本王心狠手辣!”
一想到宋纖纖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北凌齊氣不打一處來,東方破天,這老東西下手絲毫不留情,連一個女人都下手,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教訓小輩,根本就是給這個噁心的大草包報仇的!
“這裡是東方王府,齊王。現在是你非要見我。”
七夜淡然的陳述著這麼一個事實,“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北凌齊。”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