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學生玩戀愛遊戲啊?”
蘇忘臉有些黑,眼睛裡射出逐客的資訊。
丘航連忙放低姿態,“不過按你的說法,他對你的好感應該不止百分之五十。”
“哦?”說到紀北蘇忘就有興趣了,“你怎麼知道?”
“可以說一個老GAY的直覺嗎?也許他如你所說,不是同性戀,但作為特定的個體,你在他心裡的重要程度絕對不止百分之五十。”
“我不相信直覺這種東西。”
“那就給你看證據。”
“證據?”
丘航左右看了看,把包廂為乘客提供的水壺水杯拿出來,倒了半杯水,然後走到門口去張望。
蘇忘心裡全是疑問,卻不表現出來,靜靜地看著他。
大約過了一分鍾,丘航走了回來,“來了。”
“來了?”
丘航坐在蘇忘床邊,把他扶到自己身上。
“你幹什麼?”蘇忘掙扎。
“給你看證據啊,別動,來,喝水。”說著他把杯子湊到蘇忘嘴邊。
蘇忘抿著嘴恨恨地看著他。
丘航說:“想知道超沒超過百分之五十,看他進來的表情就行了。”
“啊?”蘇忘剛一放鬆就嚐到了水的滋味,他下意識地閉上嘴,來不及進去的就漏了出去。
紀北也是在那一刻拉開包廂門的。
然後蘇忘就清楚明白地看著他從腳硬到頭,完全再現了動畫片裡的石化現象。
他的心裡輕輕地抽動了一下。
在接下來的幾分鍾裡,當事人雙雙想著心事,只有丘航事不關己地又是自我介紹又是八卦,最後還故作親熱地和他耳語。
“你看你看,他吃醋了,還吃得很明顯,我說得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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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蘇忘知道紀北在看到丘航對自己說悄悄話的時候,眼裡流露出來的東西,除了吃驚,更多的是不解,以及或許連紀北自己都沒發現的悲傷。
那悲傷成功地讓蘇忘的心緊緊地縮成一團。
如果可以,他不想紀北露出那種表情,不想他故作沒事地和自己對視,更不想他拿吃飯當作迴避自己的藉口。
但是又不能解釋,怕越解釋越麻煩,而且無論以什麼名義,“試探”都是愛情的大忌,一步走錯就可能輸掉全盤。
還不如一開始就將錯就錯,只希望紀北別一直鑽牛角尖。
接下來他們一起吃飯,卻吃得極其無味,兩個人從頭到尾完全沒有交談。
蘇忘終於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果然還是做得太過頭了……
傍晚,紀北和蘇忘順利抵達了目的地,第一件事就是去報社訂好的賓館CHECKIN。
核對資料的時候發現頭頭給他們選的是單間套房,比一般的雙人標準間寬敞,卻只有一張大床。
紀北沒說什麼,拿了鑰匙牌就走,蘇忘也只好故作穩重地跟著。
結果房間裡那床實在太大了點,蘇忘發現紀北在看到床的第一時間別過臉,顴骨上有些紅,心口一動,也覺得臉上熱熱的。
暗地把頭頭罵了不下十遍──兩個男人出差而已啊,你用得著幫我們訂和情侶套房差不多的房嘛?
再看紀北,他正默默地整理著行李。
自從在火車上碰著了丘航,紀北就變得比平時寡言,加上下車時丘航專門跑來和他們道別,臨分手時突然襲擊,狠抱了蘇忘一下,搞得紀北更加不怎麼說話了。
蘇忘一邊竊喜一邊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無奈腦袋還昏昏沈沈地,在從車站到賓館近一小時的時間裡,什麼都沒想出來。
晚上他們隨便吃了點東西,紀北說要到附近逛逛,而蘇忘吃了藥後就早早地睡了。
夢到一些往事,很亂很雜,包括以前住的老房子,包括去世的母親,還有被同學無視以及排擠的童年時光。
但有一個片段卻很清楚,他在夢裡看到自己牢牢地握住蘇媽媽的手,一臉嚴肅地說:媽媽,爸爸不要我我要,我長大了會娶你!
蘇忘在夢裡笑了。
那是他認為的第一次戀愛,物件是和自己朝夕相處的母親。
那時蘇媽媽也笑得直不起腰,邊笑邊擦著眼角的淚水,緊緊地抱著他。
即使在夢裡也能感覺到溫暖,如同過去每一個寂寞的時候,只要有她在身邊,就覺得無比安全。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