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玉佩收了起來,多年的軍陣生涯,處變不驚他還是能做到的,既然玉佩裡果然藏著秘密,那就不能讓別人分享了……
火炷看到雲燁笑著從石屋裡出來,倆人就說笑著回到了火炷家,多年不見,往曰的奴隸小兒已經長成了男子漢,燙了一壺酒,圍著小爐子在鐵板上烤蜂蛹下酒,聽火炷講述這三年來書院的變化。
“元章先生命人在後山開始挖掘山洞,非常大的那種,說書院以後的典籍都需要藏到山洞裡去,公輸老先生明明都快要死了,聽到這個訊息又活過來了,非要自己親自設計,因到底要不要安裝機關這事,兩個白髮老頭子破口大罵,並且發誓老死不相往來,不過昨曰我去送蜂蛹的時候又看見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喝茶。
金竹先生今年不到五十歲,居然要求等自己死了以後,請書院把他的腦子和內臟抽出來扔掉,只保留他的軀殼就好,還說他在古墓裡找到了一些與靈魂有關的研究,準備在自己身上試驗一下。
延陵先生先生現在變得孤僻無比,除非有他的課,否則從不出觀星臺一步,並且邀請書院的算學高手幫他演算星星的執行軌跡,看樣子到了出成果的時候了。
還有那個打算去研究狼族關係的軒仁,下場很慘,因為離狼群太近了,被一隻狼王一爪子就給毀了容,少了一隻眼睛,鼻子也只剩了半個,傷好之後他找了銅匠給他打造了一個面具,現在書院裡都稱呼他為鐵面先生,不過最近他又去找那個狼群去了,因為馬上就要到冬天了,他準備看看狼群是如何分配配偶和食物的。
長安城現在哄傳,玉山書院該叫做瘋人院才是,李泰拿石頭做的那個比喻長安人也知道了,都說他準備把人放在投石機上扔出去,就是為了看人到底能不能飛起來。“
火炷的酒量很差,半壺酒就已經醺醺然了,臉膛被爐火烤的通紅,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目前的生活非常的滿意,甚至可以說滿意到了極點。
雲燁拎著一罐子蜂蜜,帶著一大包蜂蛹從小路上出了迷林,遠遠就看見旺財在看著自己,見到雲燁出來,立刻就撲了過來,把自己的大腦袋杵在雲燁的懷裡尋找安慰,它的毛色散亂,腿上還有橫七豎八的血印子,雲燁這就怒了,旺財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誰幹的?
雲家的僕役戰戰兢兢地站在一邊,見侯爺暴怒,趕緊過來解釋,沒人敢對付旺財,是因為天色晚了,熊貓到了餵食的時間,所以都湧過來吃食,旺財跑過去踩翻了熊貓的食槽子,想把熊貓都趕走,結果被一大群熊貓圍住攻擊,他們好不容易把熊貓趕走,旺財就成了這幅樣子。
老天爺喲,怎麼敢去打擾野獸吃食啊,雲燁心疼的蹲下來檢查旺財的傷勢,還好都不太嚴重,從自己懷裡掏出金瘡藥就一點點的給旺財裹傷……
兄弟倆的心情都不是太好,一前一後垂頭喪氣的往家裡趕,回到家裡的時候,天早就黑了,雲燁命人調配好藥水,重新給旺財包紮,辛月在一邊挑著燈籠不斷地問旺財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受傷。
雲燁心煩氣躁的懶得理會,給旺財收拾好了才教給馬伕,命他好生的照顧旺財,這才回了臥房,辛月端來的飯菜也不看,只覺得心頭有一團火發洩不出來。
三天沒出家門,斷鴻過來了,見雲燁在教兒子閨女讀書,也不打擾,在梨樹下摘了一顆梨子不洗就吃了起來,還問僕役要石榴。
等雲燁給雲壽安排了課文,讓雲暮練字,幾個小點的背誦文章後,他才走過來示意雲燁去亭子裡敘話。
堅硬的石榴果子在斷鴻雞爪子一樣的手裡頃刻間就四分五裂了,寶石般的籽粒粒粒飽滿,雲燁要過一片扣嘴上咬了一大塊,吃掉籽粒,吐掉石榴皮,等著斷鴻說話。
“雲侯,其實你家的石獅子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你家大門,不過是被別人扔到水溝裡去了,砸死燕弘信的也不是石獅子,而是巨錘,是一錘錘的把全身砸出石獅子底座大小,再把另外一個石獅子放上去而已,您家的石獅子已經從水溝裡撈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不是石獅子砸的而是巨錘砸的,十幾個人都親眼看見一尊石獅子從天而降,砸死了燕弘信,你說的,和嚴松說的不一樣。”
斷鴻嗤嗤的笑著說:“侯爺您忘記了,奴婢可是練過雞鳴狗盜的功夫的,雖然練得不到家,可是一些端倪還是知道的,更何況奴婢把燕弘信的屍體,一點點的割開檢查的,錯不了。
至於那些看見石獅子從天而降的人他們看見了什麼?只不過聽見一聲巨響,而後就看見一尊石獅子壓在一具屍體上慘不忍睹,嘿嘿嘿。沒有一個人看見石獅子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