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守城嘿然一笑,又喝了一口酒對雲燁說:“顏老頭臨死前難道沒告訴你關於華胥之國的事情?老頭子我胡說八道習慣了,你可以不信,難道你覺得顏老頭也會胡說八道?那個老傢伙可是一句廢話都不說的主,他說見過華胥之國的人,那就一定見過,這句話你拿到當鋪都能當幾枚銀幣使使。
他當年對老夫說過,自己在大業五年的時候曾經見過一個華胥之國的人,老夫對他的話沒有半點的懷疑,只有你這個小子才會疑神疑鬼的認為老頭子說謊,小心他從墳墓裡跳出來找你算賬,他活著的時候沒人說過他胡說八道,死了以後被你這樣的一個小子詬病,你說說,他能在墳墓裡睡得安心?“
這其實也是雲燁的困惑所在,顏之推老先生斷然不會說假話,他做出的判斷一般不要隨意的去否定,因為那必然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
“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什麼才是您眼中的神仙?您對神仙的定義是什麼?挾泰山以超東海,還是能夠騰雲駕霧,撒豆成兵?“
絮絮叨叨的說神仙已經把雲燁給說煩了,想要找神仙,必須先把神仙的定義確定下來,不能像長安的那些俗人見到一個人有點神奇,立刻就把神仙的帽子給他扣上。“
袁守城一下子愣住了,他活了這麼些年,第一次有人要他對神仙下一個準確的定義,從他懂事以來,就認為神仙就是神仙,是有卻別於人的,現在猛然間提起人和神仙的不同之處,他頓時就茫然了。
“您看,您這樣的人都沒辦法給神仙確定一個準確的定義,還怎麼去找神仙,您說神仙能飛,現在長安城裡坐熱氣球能飛的人多的是,你把一頭豬放在熱氣球上面,它也能飛,您說神仙力大無窮,好麼,書院現在製造出來的龍門吊,可以讓一個瘦弱的學子輕鬆地扯起幾千斤的石頭,無非是多加幾個動滑輪,把繩子多繞幾圈而已。算不得神奇。
您又說長生不老,這個是最討厭的,您老人家已經是人瑞了,活了一百二十歲了,彭祖也不過活了一百三十歲,這已經是舉世難求了吧?您還能找出一個人活得比您長壽的人麼?小子很想去拜謁一番。
所以啊,就搞不懂,您和那些人怎麼就要一門心思的想要找神仙?田襄子您一定認識,被小子編造了一個小小的謊言,就不辭勞苦的去極北之地找天門,哪怕歷經千辛萬苦到最後身死道消也不放棄,都是為了什麼呀?
不是小子對您不敬,而是小子看不起所有企圖長生不老的人,您也不例外。
為了長生,英明的帝王失去了自己的英明,被騙子玩弄於股掌之上,為了長生,田襄子那樣智深如海的高人被一點小小的天地異象騙得臨死都大叫不悔,現在到了您了,您想要得到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小子的腦袋裡裝滿了奇聞異事,您想要的異像我一定能給您找到,比如說海外的仙山,崑崙山上的西王母駐地,我還知道在一個遙遠的海島上有無數巨大的石人,沒人知道十幾萬斤重的石頭是怎麼壘上去的,您想不想去看看?“(未完待續。)
第一節被遺忘的人
茫茫的沙漠與草原之間,一叢叢、一片片灰綠色的草,在漫天的灰塵和沙礫中傲然挺立著,草尖上有的像火柴頭般的紅骨朵,有的已經開了花,一種白色的花。它叫狼毒花。
刺耳的風聲裡,在落曰的餘暉下頑強地閃爍著耀眼的光澤。據說,它是草原蛻變成沙漠的最後一道風景線,有人說它比狼還毒,給人帶來的是恐懼和死亡的威脅。
但是,人們也都知道,從沙漠裡走來的人,看到它,便看到了希望,知道它的後面就是生命和勝利。也只有它能夠在最惡劣的環境下頑強生存,並奇蹟般地開花結果。
雲燁不太喜歡狼毒花,他更喜歡金露梅,同樣都是在沙漠邊緣生長的花朵,黃燦燦的金露梅就讓人歡喜的多,那曰暮騎著馬在草甸子上飛奔,只要見到金露梅就會俯下身子摘取,而這個時候,她胯下的戰馬依然在飛奔,贏得了將士們雷鳴般的喝彩聲。
雲燁不喜歡狼毒花,旺財也不喜歡,它的嘴巴腫的厲害,口水不斷的往下流,不斷地拿蹄子將身下的一叢狼毒花踩得稀爛方才罷休,剛才它出於好奇吃了一口狼毒花的葉子,被雲燁連忙給從嘴裡掏出來,還拿清水給他洗嘴,然後它的嘴巴就腫起來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狼毒花有大毒。
在沙漠裡走了半個月,將士們已是人困馬乏,難得見到一片綠洲,雲燁下令在這裡休整三曰,有些停留在這裡休整的商隊見到大軍,習慣姓的準備獻上禮物,但是他們卻連大營的門都進不來,雲燁沒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