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就被長孫拍了一巴掌。
老子眼看著就三十了,怎麼還一副對待小孩子的模樣?
八條點炮了,老傢伙糊牌了,狂笑著攤手要錢,還恬不知恥的對長孫說:“老夫今曰出門的時候給自己算了一卦,大吉大利啊,哈哈哈……”
“這小子就要遠行,一會您心情好了給他看一下兇吉,北庭太遠了。”長孫笑的像一隻母雞一樣,趁勢提出一點小小的要求。
“大軍征伐,在勢,在威,在謀劃,要是靠占卜,學生這個北庭都護府的大將軍也就不必做了,坐在軍帳裡搗鼓烏龜殼算了。”雲燁很是不服氣。
“說的太對了,這才是活人的態度,盡信命不如無命,不信命的大將軍陷入絕地還知道努力求生說不定能活,信命的,死定了。”
老傢伙用兩隻枯瘦的雙手碼牌,十指居然非常的靈活,一邊說話也不影響他的效率,李二今天一言不發,長孫無忌也悶頭打牌,似乎他們兩個今曰就是牌架子。
“小子從來都不信命,哪怕已經成為了現實,小子都會抱著懷疑的心思去踩上兩腳,娘娘好心學生心領了,學生這個大將軍沾染了無數的戾氣,就算是有什麼厄運,學生也會掐著她的脖子讓他為我所用,老先生哪怕是神仙轉世,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學生也不願意馬上知道自己的命運,我寧願在被敵人砍死的那一瞬間後悔,也不想提前知道。五餅,老先生您的簪子很漂亮,我想贏過來。”
雲燁說完就甩出一張五餅,看看老頭子頭上的簪子,他真的很想要。
李二嘿嘿一笑,撿起了那張五餅推倒了自己的牌,長孫無忌瞟了雲燁一眼,重新開始碼牌,老頭子苦笑著推倒牌說:“小子你這是故意的,準備以本傷人啊,牌局才開始,你就想把老夫淘汰出局?”
“您老姓袁,又通曉陰陽之術,必然與袁天罡袁道長有淵源,說不定您還是他的師門長輩,小子一十四年未履紅塵,胸中有大疑惑,贏了老先生之後才能讓您知無不盡,所以用什麼手段都是合理的。”
對付老傢伙雲燁的經驗太豐富了,尤其是這種成了精的老傢伙,你想要什麼就正大光明的提出來,然後用你所有能用的手段去爭取,只有這樣才能讓老傢伙收起遊戲的心思,認真對待,當你贏了以後,老傢伙也會認真對待你的要求,別人賜予的東西都不靠譜,只有憑自己本事拿到的東西才真正是屬於你的。
李二哈哈一笑,似乎非常的欣慰,在雲燁的肩膀上拍拍就拿起骰子重新開局。長孫也乖巧的坐到李二的身邊不再到處轉了。
牌桌上安靜了很多,老傢伙也收起了玩味的心思開始認真對待賭局,長孫無忌忽然說:“袁老,雲燁贏了您會解惑,小子贏了,是不是能請您批命?”
袁守城嘿嘿一笑道:“老朽成了破鼓,現在萬人都想捶,好吧,小子,要找老夫幹活,那就要拿出真本事,試試看,能不能讓老夫敗退。”
老傢伙認真起來非常的恐怖,似乎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鴻運當頭,三把牌下來他已經贏了一大堆金幣,笑的也就越發的囂張。
長孫無忌瞅了雲燁一眼,就開始拆牌了,他準備和雲燁兩個人聯手對付袁守城,只有李二依然不緊不慢的打他的牌,不偏也不依。
老頭子依然在贏,雲燁清楚的知道他在作弊,但是老傢伙的手法太快雲燁怎麼都抓不住,眼看著老傢伙的金子就要超過兩箱子了,雲燁認為到了該出手的時候了。
牌桌上的骰子還是上回李淵用的那副,獨孤老太太為了讓李淵抓到好牌,用了灌鉛的骰子使詐,現在好像還沒有換過來。
在老傢伙把骰子握在手裡就要撒出去的時候,雲燁握住老傢伙的手說:“且慢!”牌桌上的人同時一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雲燁吩咐宮人給自己找一把小錘子和一個墊板過來,在其餘四個人迷惑不解的目光中,雲燁拿錘子敲開了老傢伙剛剛握在手裡的骰子,三枚骰子裡掉出來三個小小的鉛疙瘩,長孫無忌捻起了一顆,放到眼前看看,對李二說:“是鉛。”
袁守城愣了一下,忽然開始哈哈大笑指著雲燁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這個贓栽的好,不管怎麼說,骰子是在老夫手裡出的岔子,百口難辨啊,既然被抓了活的,說說,怎麼個章程,老夫認栽,任憑處置。”
長孫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伏在李二的肩膀上回氣,李二擰著眉毛古怪的看著一臉正義凜然相的雲燁,長孫無忌把拇指挑的老高,喜形於色,都是**湖了,哪有不明白的,這樣的賭局根本就沒必要在賭具上摻假,在場的五個人中只有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