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龐玉海想用折扣來打擊李義府,李義府就果斷的說出身份不同得到的待遇也不同,從這一點下手,至少已經引起一部分貧寒學子的同情,然後再如實說出自己昨曰的遭遇,引發更多的人開始揣測龐玉海,就非常簡單的扭轉了風向。
龐玉海也是一個狠角色,見自己已經受到質疑,立刻對裕民拱手道:“既然李義府質疑我的公正姓。那就請裕民兄主持大局,現在要洗刷汙點的不光是他,我龐玉海也需要洗刷陷友于不義的惡名。”
當學生們分成兩派紛爭不休的時候,李綱先生坐著熊車走了過來,問裕民要過四本賬簿,轉手就交給了廚子,吩咐他們點一堆火,就地燒掉。
小武有些無奈的看著老先生,沒戲看了,老先生一出現就徹底的沒戲看了,因為老先生持的觀點必然就是各打五十大板,學生們已經有了分裂的跡象,這是書院所不能容忍的,果然,他老人家既沒有問原因,也沒有分派誰對誰錯,處理的非常的果斷。
眼看著賬簿變成了一堆灰燼,李綱看著這群學生饒有趣味的說:“書院現在還是書院,不是朝堂,你們一個個也都是年輕的俊彥,一群小馬駒子關在一座棚子裡還會互相的撕咬,更不要說你們這些聰明的小傢伙了,一個個一步三計的老頭子實在沒精力去判別誰對誰錯,書院裡的孩子太多,老夫能用的手段不多,沒精力,沒心思去判斷對錯的時候,難免就會用到馬棒,誰叫喚,誰就挨馬棒。
玉海,你一心想做名臣,想要萬古流芳,那就要對別人寬容一些,咄咄逼人並不是君子的行事準則,你去擔水十天以儆效尤,給你這項懲罰不是因為你有什麼過錯,而是要磨練你的姓子,你看那劈開水流的巨石,能一往無前者唯不動而已。
李義府,你一次次的憑藉自己的聰慧躲過一劫,這是你的長處,也是短處,書院裡的聰明人很多,為了一己之利就分化書院的同窗,你是第一個,心思過於自私,這一次老夫不打算追究,如果讓雲燁,或者希帕蒂亞,疑惑小武他們來,定能給你們分派個清楚明白,老夫相信,你們兩人的小心思一定會大白於書院,想要在他們面前耍小聰明,世上沒幾個人能辦得到,老夫不願意自己的學生斯文掃地,乾脆就來個老糊塗判糊塗案子,這樣最好。
所以,你一定要學會迎難而上,面對困難的時候不能躲,也罷,老夫就給你製造第一項困難吧,去壘一座假山吧,汗山也好,淚山也罷,老夫只希望你能把這座山壘到自己的心裡,有了這座假山壓底,你做事就不會過於輕狂了。“
龐玉海,李義府躬身受教,自己去了洪城那裡領受責罰,李綱先生又朝著裕民招招手示意他過來,裕民走過來彎下腰等候先生訓斥。
李綱拍著他的肩膀說:“唉,你還是不要出仕了,留在書院教書研究學問吧,爛好人沒辦法去官場混,一不小心就把大好的年華浪費了,不如定下心好好做學問為上策。”
裕民高興的說:“這正是學生期望,能留在書院教書育人一輩子學生非常的願意。”
李綱滿意的捋著鬍子示意裕民和自己一起去辦公室,熊車在路過雲燁師徒的時候李綱先生重重的哼了一聲,就揚長而去。
“師父,您說老先生會不會知道是弟子挑起來的事端?”小武擔心的問雲燁。
“當然知道,人老成精說的就是老先生,別看他整天眯著眼睛睡覺,他老人家現在就是一隻老蜘蛛,書院就是他的網,只要有半點的風吹草動他都會知道的。
不過小武啊,師父看戲是準備從這兩個人中間挑一個送給陛下當賠禮,你這麼胡鬧所謂何來?就是因為看熱鬧?“
“才不是呢,弟子在研究人心,結果發現龐玉海和李義府之間的糾葛很深,如果不提前引爆這顆炸彈,任由他們發展下去,不需要很長時間,再來半年,李義府就會被書院開革,龐玉海也會被李義府弄死,咱們書院好不容易出了兩個精彩些的人,不能毀了啊。”
雲燁呵呵一笑,小武說的沒錯,在這個時候把事情挑開,遠比等他們兩個人成了生死仇敵自然爆發要好很多。
戲看完了,師徒兩就去孫先生的藥廬去看黎大隱,遠遠就聽見黎大隱的嘶吼聲,也不知道孫先生又在拿他做什麼實驗,聽起來好像非常的痛苦,竟然讓黎大隱這樣的一條硬漢子都扛不住。
“慢慢來,你的骨骼正在癒合之中,老夫把你的骨骼上長出來的骨刺都清除掉了,這樣長出來的骨頭才會健康有力。”
“孫先生,黎大隱不在乎疼痛,可是這些螞蟻身上流出來的東西,讓我痛癢難當,難道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