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沒來,祿東贊倒是來了,也站在灞橋邊上像是在等人,還有一個長孫家的管事陪著,管事見到雲燁臉色變了一下,剛要走,就被祿東贊按著肩膀動彈不得,額頭上的汗水如同小溪一般的往下淌。
雲燁笑了,小聲的吩咐一聲,一個家將騎著快馬就直奔嶺南水師大營,今天出來的太急,八牛弩忘了帶過來,有祿東贊這樣的高手在場,沒有八牛弩鎮不住場子。
雲家的人一向講究將敵人消滅在向自己進攻的路上,所以三十幾位家將都配備了強弩,皇帝三令五申的命令私人不得擁有超過三擔弓力的強弩,雲家的沒有,一石力都沒有,加裝了偏心輪的強弩用不了那麼大的力氣上弦。
“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雲侯,多曰不見,雲侯一向可好?“祿東贊笑吟吟的向雲燁打招呼,這傢伙在長安住的時間長了,居然變白了,一口彆扭的大唐話也變成了動聽的官話。
“祿東贊,好本事,你是怎麼攛掇長孫家向我發難的,我很想去問問那個一直和我稱兄道弟的長孫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雲燁說話半點不留情面。那個長孫家的管事汗流的就更多了,不知道祿東贊對他幹了什麼,說不了話,也動彈不得,只能用哀求的眼光看著雲燁。
祿東贊笑著說:“這是哪裡的話,雲侯爵高位尊,祿東贊只是荒原上的野人,敵對這種話從何說起,老夫今曰等待的只是兩個膽敢戕害我吐蕃百姓的惡賊。想要親自將他們送到陛下面前分說個清楚明白。“
雲燁大笑了起來,不再說話,回到棚子裡繼續喝茶,如果自己的小舅子真的戕害了吐蕃人,在大唐就該受到獎賞,怎麼可能會被治罪,就知道自己的小舅子是受了自己的牽累,果然沒錯。
百騎司以前把鉛粉混進食鹽裡,再把鹽賣給吐蕃人,也沒見皇帝發怒,要不是後來又想把無憂草弄進吐蕃,他們絕對會受到皇帝的嘉獎,蜀中的百姓對吐蕃人恨之入骨,幹出什麼事來都不奇怪,雲燁現在一點都不想知道自己的小舅子對吐蕃人幹了些什麼。等一會檻車到了,把人直接帶走,那個御史狠狠地教訓一頓,然後就可以去長孫家興師問罪了,不用說,那個御史一定是長孫家的門生,就是不知道那個御史知不知道抓的是自己的小舅子。
等了很久,檻車還是沒來,倒是嶺南水軍的一個隊正領著九十八名軍士過來了,加上他正好是九十九人,超過一百人才需要去兵部備案,現在不到百人自然安然無事,三具八牛弩被架在馬車上,一過來就形成了一個半圓,將祿東贊還有一干吐蕃人困在中央,隨著令人牙酸的吱吱嘎嘎的上弦聲,粗大的攻城槍已經被放在凹槽裡,只要雲燁一聲令下,就會對著祿東贊攢射。
“雲燁,你要幹什麼?“祿東贊實在沒想到雲燁竟然立刻就翻臉了,一點情面都不給長孫家留,勳貴們不是最講究的就是妥協和讓步麼?(未完待續。)
第六節祿東讚的哀鳴(2)
雲燁根本就不相信長孫無忌會聯合一個不知所謂的吐蕃來對付自己,勳貴人家裡老程,老牛,老秦,老尉遲這些人除外,長孫無忌就是最瞭解自己的人。。
雲家在所有勳貴群中是最先鋪設好家族百年事宜的人家,這樣的家族只可為友,斷斷不可為敵,以長孫無忌的老辣無論如何也不會犯這樣的過錯。長孫衝更加不會,雲燁對兩個人的友誼從不懷疑。
所以雲燁就把目光盯到了那個汗流浹背的管事身上,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位管事受到了祿東讚的矇蔽,私下裡做了這件事,那個倒黴的御史要是知道辛家兄弟兩是雲燁的小舅子才是怪事,就算是老丈人自報家門,他們也不會信,一個鄉下的土財主怎麼可能有機會把閨女嫁給一位傳國侯,並且還是正妻,這太可笑了,說小妾還有可能,一個小妾的身份還不足以讓長孫家顧忌。
一隊人馬從灞橋上走了過來,為首的旗子上就寫著奉旨出京,都說御史出巡不能山搖地動,百官驚惶,就算是失敗,看這架勢,確實有幾分地動山搖的架勢。
雲燁搖晃著馬鞭,站在橋頭,輕輕地抽打灞橋上的石獅子,鞭子剛剛泡了水,需要把水分抖掉一點才好使。
御史隊伍裡迴避的招牌還沒打出來,雲燁就笑著說:“打劫!“為首的旗牌官不為所動,他已經看到灞橋對面的情形,八牛弩都祭出來了,這哪裡是什麼馬賊,長安附近出現馬賊這不是在說笑話麼?更何況府兵什麼時候也開始打劫了。
面前的這個留著短鬚的白麵男子,哪裡像馬賊了,光是頭上的金冠就夠馬賊打劫一輩子的,更不要說腰間的玉佩了。
“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