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兒親親寶貝知知?”
聞蟬:“……”臉漲紅!
猛推他!
他喊得比那時候更噁心了!雞皮疙瘩全都出來了!好丟臉!好上不了檯面!
李信哈哈大笑,笑得心情愉快眉飛色舞。他笑起來,陽光就在他身上浮動。他站在半個太陽影圈裡,肆意無比地摟住女孩兒腰在原地轉了一圈,覺得她真是個寶貝疙瘩。少年抱她到背陰的地方,親暱地蹭她微紅的臉頰,“我就知道你看了!”
黃昏餘暉照耀的長廊,樹影稀疏地映在地上,隨著風吹,如漲潮退潮般起伏。而廊中摟著心愛女孩兒的少年郎君,他的體溫滾燙似火燒,他的聲音也帶著抖音。就是聞蟬都能感覺到他緊貼著自己的開懷——那一腔即將噴薄而出的激盪之情,讓人心顫。
正這時,青竹已經收拾完了信件,追來這邊。眼看李二郎又要欺負自家翁主,自家翁主如何努力也擺脫不了!她心中焦急,往前趕了兩步,叫道,“翁主!”
有人打斷了少年之間碰碰燃燒起來的火花,從李信手裡解救了聞蟬。在侍女過來後,聞蟬極快地在少年腳上踩了一腳。他皺眉吃痛時,她飛快往後退,躲出他的懷抱。聞蟬還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情高聲叫道:“表哥,都說我沒摔倒了,沒事的!你走快點兒!我都餓了!”
李信扶額忍著胸腔中的一波狂烈笑意,嘴抽兩下。
知知翻臉無情的樣子,每每讓他歎為觀止。
但是李信並沒有就此給聞蟬難堪。
聞蟬則在心慌並心虛:他跟我說書函的事,但我只是看了,並沒有收起來。表哥會因為我沒有好好把他信件收著,而罵我嗎?
一會兒便到了言堂用膳。侍女們布好了兩張案,各樣豐富食材一樣接一樣地往案上擺。聞蟬站在門口看了眼,兩張矮案挨的距離不算遠,也不算近。她彆彆扭扭地覺得這樣正好,回頭便一本正經地請表哥與她一起用膳。
郎君與娘子分案而食,侍女們屈膝行禮後退了出去,不打擾兩人的用膳。
聞蟬安靜地低著頭切肉,她能感覺到斜後方來自旁邊的火熱目光。快有實質感的目光讓她後背出了汗,那目光分量感太沉重……聞蟬不抬頭,都知道李信肯定在用直接而赤.裸的目光打量她。
他必然坐得不那麼端正。
他禮節也肯定沒她好。
他灑然無比的態度,讓人面紅耳赤。
但是他不動聲色地看著她,聞蟬就幾次箸子碰到木碗發出了聲音。李信噗嗤一樂,笑話她。聞蟬抬頭,瞪了他一眼。結果她一看李信那種笑容,就十分看不下去地重新低了頭。
造孽。
哪有人笑得這麼跟鉤子勾人似的。
李信手拄著下巴,開了口,“知知,我前兩天看書,學到了‘東食西宿’這個詞。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其實就是說人吃著鍋裡的,看著碗裡的。這個詞啊……”
聞蟬咳嗽一聲,抬起了清澈的眼眸子。
李信以為她聽懂了自己的暗示,便帶著一臉鼓勵的笑意看她,等她說自己不會跟其他郎君有過近關係之類的話。
然而聞蟬說,“那你知道‘食不言,寢不語’的意思嗎?”
李信:“……”
他的臉黑了下去。
聞蟬說,“食不言寢不語的意思,就是……”
李信說:“閉嘴!”
聞蟬乖乖閉嘴,她也沒弄清楚李信的“閉嘴”,是在解釋那個詞的意思,還是讓她別說了。反正看李信沉下去的臉,聞蟬就知道不能再招惹他了,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刺激了表哥,表哥之後不會再起這個話頭了。
李信低頭吃飯。
聞蟬也低著頭用膳。
大堂好安靜,就他們兩個,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很長的時間,這種靜謐,都讓人心裡生出尷尬感。侍女們探身在門外瞧了好幾眼,廚娘過來送膳時,她們都摸不準主意,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讓人進去打擾二人。
這種沉滯的靜,也影響到了聞蟬。
聞蟬有點兒寂寞,她方才心虛,想堵住李信的話,讓李信不要跟她說那個什麼。但是李信不開口了,連食物咀嚼的聲音都聽不到,聞蟬又有點兒坐不住了。她心裡很快後悔,心想我表哥說話拐彎抹角起來也挺有意思的,我不讓他說話,好像有些過分了。
她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一旁側臉繃著的少年郎君。想了想後,聞蟬臉皮很厚地把自己的桌案移了過去,與李信並著。李信側頭奇怪看她,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