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李信含糊道:“乖,不灌醉你,你會痛……”
渾濁酒液往下傾倒,女郎被迫地窩在他懷中,仰著頭喝酒。她唇兒水紅,他倒得太急,酒從她唇角流下去。聞蟬不舒服,頭一偏,不肯喝了。亂雜的長髮散在頰畔上,玉白與緋紅交映,長髮又被水液打溼。聞蟬靠在李信懷中,身子半側著摟他的腰,不舒服地哼了一聲。酒液與長髮順著她的嘴角往下,往她天鵝一般修長彎曲的脖頸中流去……她側著身,胸口微微起伏,上方肌膚白如團雪……
李信眸子暗深,又將酒往她口中倒了,聲音沙啞,“再喝一點……”
聞蟬搖頭,不想喝了。
她不肯配合,李信便自己仰頭,將一大口酒灌入口中。然後俯下身親她的嘴,齒舌火熱無比地頂開聞蟬的口,將酒往她口中渡去。不光有香醇的酒味,還有女郎口中的馨香。李信身體裡好像有一千一萬隻螞蟻在爬,su癢無比。他探她的口舌,又順著兩人唇邊流下的酒液,一路往下親。
眸子裡兩簇火苗在跳,燎燎成原。
他刺一聲,撕開了她的衣衫,雙唇貼上她因為他大力而彈跳的胸口山丘上……
……
郎君的輕哄聲,女郎的哽咽聲,還有床榻的吱呀搖晃。
一個不停地進,一個不住地縮。郎君口中沒個正經,越往後越著急,各種葷話都往外蹦,心肝兒,寶貝兒,哪一個聽來,都讓人面紅耳赤。血流了一床,不但是她,也包括他。那些紗布繃帶藥膏剪刀,真是派上了用處。準備倒是齊的很,含一口藥粉,喂到女郎口中,郎君細心地幫她緩解疼痛。
李信喘著氣:“再吃一口……還疼麼……”
聞蟬哭泣:“你光讓我吃藥有什麼用……你出去啦……”
李信自然不肯,將她抱在懷中一陣揉搓著,溫香軟玉引得他頭腦昏脹,只記得追逐她。聞蟬肌骨清涼,身體極為柔軟,李信將她赤身抱在懷中時才察覺……春,宮圖中那些普通人難以達到的姿勢,聞蟬都可以,畢竟她常年習舞。李信心中興奮,卻並不敢在這個時候分心。
他連第一關都闖不過去。
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聞蟬受不了,他更加焦躁,只能不停地喝酒,再不停地喂她吃藥。
李信揉著她的腰肢,觸手膩滑,越摸越心動。他一會兒便受不住,反應更強烈,聞蟬於是更痛苦。兩人在床上憋著氣,親吻著。李信吻掉聞蟬眼睫上掛著的淚珠,手推著她的腰,“知知……再忍……”
聞蟬委屈:“你為什麼不忍……”
李信笑:“老子都忍了這麼多年了……你才答應我什麼……”
……
一晚上混亂。
酒液灑了一床,血也汙了床鋪。喘息聲,求饒聲,你追我趕,聽得屋外人面面相覷,耳紅臉熱。碧璽等女在外頭聽到翁主悽慘的求饒聲,不知屋中女郎掙扎著想往床下爬,就被抓著腳踝拖了回去。
聞蟬驚恐無比,覺得黑夜中燈火熄後,李信變得很陌生,像是瘋子一樣。
他對她有強烈的好感,也有讓人害怕的渴望。他強忍數年,為此一夜。失敗了一次不成,郎君極為有耐心,非要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他實在太喜歡了,在她耳邊低聲說著情話。情話緩解聞蟬的難受,也讓聞蟬認識到一個比她想象中更愛她的李信。
他太迷戀她了。
上下求索,遍求不得。求不得,於是更加想得到。
他披荊斬棘,他踏過屍體。他從少年草莽,成為今日的一國將軍。他吃過多少苦,繞過多少彎,當他壓在聞蟬身上,當他將她從上到下地親一遍時,那燥熱,那煩悶,那憋屈,才能得到緩和。
“知知……再來一次……”
“知知……”
“知知……”
……
蟬聲陣陣,從前半夜到後半夜。室中的被褥,也從床榻上,轉移到了冰涼的地面上。
月光照在室中,映照在被裹在褥間的女郎的肌膚上。那種柔光,那披著一層聖衣般的華美,讓郎君跪在她腳邊,膜拜般望著她。
聞蟬。
李信撫著懷中女郎的面頰,她昏睡了過去,他掐著她的腰,將她再次頂醒。聞蟬面上掛著淚珠,硬生生痛醒。她待要掙扎,仰頭看到月華照在李信面上。拂著他的臉,映著他的眼。那剎那的精緻,讓她看住了眼。
從未覺得她愛的郎君這般好看。
李信在寒月清輝中吻她,“蟬……古來便被寄予美好的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