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令聞在家，繼續選人。
螢幕上，出現一個男生。高中畢業，戴著眼鏡。
男生皺眉，想了想，開口說道：“我今年高考發揮失常，想復讀一年, 你幫我算一下。”
阮令聞把人踢了。
【duang！】
【踹飛！】
【擱我也踹飛。】
【這種事別人怎麼能隨便說？】
【還能許你個前程似錦？】
【復讀對應屆生很不友好。】
【總讓我想起以前的科舉，考到白髮蒼蒼，和孫子同科。】
【勵志是有，但被人鑽了空子，需要拓寬面。】
【我覺得，應屆畢業生的路不該被攔, 其他人另走一條路。也讓那些不努力、抱僥倖心的，別浪費資源了。】
【大家都復讀, 逼的一些人不得不復讀, 最後大家都復讀。】
【還有這種的？】
【對，復讀生至少佔10，據說有30。】
【沒那麼誇張。】
【但復讀是越來越多。】
【對應屆生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阮令聞低下頭認真的畫符。由著網友討論。
大家不僅在直播間討論，還開討論會，非常認真的討論。
阮令聞把符畫好。
大家的討論才開頭，這事兒，沒個幾年討論不完，先不急。
電話響，有緊急資訊。
阮令聞接聽。
老林喊她：“有個女生要跳樓。”
阮令聞說道：“離她最近的人的訊號。”
老林給她發個資訊過來。
阮令聞在直播間，直接開麥。因為對方正在看直播。
這不是高寧的，是附近榆州。
一個女生高考考了584分, 被家人唸叨了一暑假, 要開學了終於受不了。
拿著手機的人在一棟十幾層樓的下面，鏡頭對著上面，女生一躍而下。
地上一群喊的。
阮令聞急的甩出一張符。
又連甩兩張。
彈幕刷屏。
【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
【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
【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
短短的兩秒、三秒……被拉的無比漫長！
現場一片混亂。
“快叫救護車！”
“救護車到了！”
“那個賤/人！”
“你t是後媽嗎？親媽就能這樣？”
“孩子已經十八歲，你不想管可以不管！何仇何恨犯得著這樣？”
“要你管！不都是她鬧出來的？”
“都是你鬧出來的明白不？孩子到這地步也是你沒好好教！”
“要不是時靈靈出手，就是一條人命！”
“以為不是你殺的，你不會做噩夢？她就是你殺的！”
阮令聞關麥，開口說道：“人送去醫院，應該沒事。”
【人抬上救護車就醒了，想和時靈靈說話。】
阮令聞又開麥。
一個女孩的聲音傳過來，脆弱的說道：“我不想活了。”
阮令聞說道：“你的世界不只是你媽，還有你自己。”
【你就當她死了。】
救護車上有人說道：“你就當她死了吧。”
女孩沉默。
阮令聞說道：“見過生死，你該成長了。”
女孩問道：“我是不是特別沒用？”
阮令聞說道：“是不是廢物，由自己定義。你如果覺得自己廢物，那就是。”
邊上的人說道：“你覺得自己有用，就努力做個有用的人。”
阮令聞再次關麥。
【女孩狀態穩定，再次感謝時靈靈。】
【時靈靈好厲害！是怎麼做到的？】
阮令聞看著直播間，說道：“我被車撞，當時就在想，這麼簡單的事兒，被我搞複雜了。”
【……】
【……】
【時靈靈，別飄。】
【咱好好說話。】
【不，時靈靈就覺得很簡單。】
【一輛大卡車撞過來，時靈靈：太簡單了, 看不起誰呢？】
【當時，時靈靈都想給它一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