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阮令聞繼續直播。
直播間裡熱鬧無比。
【拜年拜年!】
【電影看完,沉默。】
【沉默。】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爆發。】
【我才看了《尋龍》,沒看《樹神》,有這麼沉重嗎?】
【沒有,只是發人深省。】
【《樹神》很好看,就是個小故事,依舊有大意義。】
【他們一直拜那棵樹,不一定是信,而是信仰。】
【自然崇拜都是這樣吧?可能源於自然,在演變的過程,融入了文化。】
【就像龍。】
【是傳承的一定內容,隨時會被修改,但又堅韌、難以改變。】
【我看那樹根,是落葉歸根?】
【我學了半個月的秦語,最後只有一句:鄉音無改鬢毛衰。】
【啊?什麼意思?】
【鬧半天,就為了老人回村那一口鄉音。都說普通話就體現不出來了。】
【不是啊,這是根,這是電影的精髓。】
【我們家今年過年,都不說普通話了,全部是方言。我都不太會說了。】
【我們村在折騰,說方言錄下來呢,給我們出去帶上,沒事就學一學。】
【有必要這樣嗎?】
【這就是短視。】
【語言就是文化,需要多樣性。當你看夠了一種顏色,甚至會雪盲。】
【自然是豐富多彩的,不是公園那樣。語言和環境一樣,都需要保護。】
【和物種一樣,別到最後,失去了一切。】
【姥姥帶孩子學方言了。】
【時靈靈,大年初一我媽讓我去相親,你幫幫我吧。】
【我今天也相親,我媽急著把我嫁出去。】
阮令聞給人開麥。
螢幕中出現一個女士,奔三的樣子,短髮燙了一下,五官清秀,畫了比較濃的妝,算美女。身上穿著比較長的毛衣,腰上有帶子,顯出細腰。
女士眨著眼睛,打招呼:“時靈靈好。”
阮令聞甜甜的打招呼:“姐姐好。”
女士的煩躁就像冰消雪融。
【我也被哄好了。】
【時靈靈剛才就是在叫我。】
【時靈靈每天叫姐姐、奶奶、媽媽就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哥哥、叔叔比較吃虧唄。】
女士笑道:“我媽說這回的特別好,讓我一定要嫁出去。過了三十就更難了。”
阮令聞說道:“你和對方聯絡一下,看能直播不?”
【直播相親?】
【這麼多人看著,能相親?】
【不一定啊。】
【平時相親還得帶閨蜜什麼的,這麼多人看著正好。】
女士聯絡。
阮令聞盤坐在龍椅上,袖手。
江令傑在門口,看著靠門口的桌子上,小紙人動了。
這兒有個平板,小紙人寫字,666。
江令傑和吳局聯絡上,再看阮文文算的。
很巧,直播間的女士就是青化的,她要相親的人,和黎家有些關係。
這都送到手上了,大年初一的,禮肯定要收下。
吳局過年放假,但這麼大的事,誰都不能不管。
阮令聞前邊的櫃子裡,有螢幕,還有小陰陽鏡,她算的清楚。
這邊,江令傑看的明白,佈置下去。
直播間裡,女士聯絡好,笑道:“對方願意直播。”
阮令聞說道:“你照著我說的走。”
女士比較高興,拿著手機,穿一件風衣,拿著包,在門口換上平底皮鞋,出門去。
門外,果然有一個團隊在等著。
【時靈靈玩這個都熟了。】
【不是。是時靈靈需要的話搖人,很多人願意的,不用她操心。】
【啊對,時靈靈如果需要我,我有空也會去。】
【剛才沒看到時靈靈動手。】
【不知道時靈靈現在更強了?】
【都不用動手了嗎?】
【她有團隊。】
【直播間的事不少,肯定要團隊來打理。】
女士坐上公車。
公車上,人極少。
【就像替我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