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小跑,快步繞過去了。剛剛走過那棵樹,他就聽到樹洞裡傳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像笑,又像在哭,彷彿是誰家的野小子在搗亂搞惡作劇,又像是搗了亂被父母放到板凳上打屁股發出來的哭泣聲。
他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怦怦亂跳的心,才伸出手習慣性地去拉門環,手拉了個空,他這才發現,沒有鎖。鄉下的門,一般是不上鎖的,因為根本不用防小偷,若來了客人或過路的,去灶房喝口水,拿個板凳坐坐,是很平常的事,他們的油鹽柴米、富貴安康都不上鎖,荒郊野外,防鬼避邪是比這更重要的事,不像他們鎮上都有銅門環。一把鎖,把所有的一切都鎖在裡面了。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就嘭嘭地敲起門來。
四面都是重重疊疊的大山,只有這戶單獨的院落。敲門聲在這大山窩裡,顯得空洞而虛幻,在林間悠悠地迴響著。
沒人來開門。
莫非,這屋裡沒有人嗎?如果說沒有人,怎麼又有松明的燈光?如果說有人,怎麼半天沒有人來開門呢?
他敲得重些了,邊敲邊喊:〃有人嗎?〃
〃我不是人莫非還是鬼?〃
一個尖細的聲音幽幽地響了起來,不是在屋裡,而是在他的身後。
這聲音來得不是方向,有些出乎意料,舒小節的腳杆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