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吧?”
很遠很遠的地方,可會比這天涯還要遙遠,可會比這海角還要遙遠?
萬傾在哪裡(一)
萬傾在哪裡(一)
月光清冷地散滿整片大地,將地上的金磚照射地如同一面一面銅鏡那般明亮,她卻覺得這樣的光華異常刺眼。
心有餘悸,錦繡端坐在黑暗之中,久久不敢回過神來。
為什麼?
沐定洇明明直到她所舞的並不是傳說中的《金縷衣》,他也明明直到她並非真正的任萬傾,卻又為何不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穿她呢?或者是……他與她之間有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吱呀”一聲輕響,殿門被開啟,一抹帶著寒氣的身影閃現在月光下面。
錦繡一驚,迅速躲入更為黑暗的地方,哪知來人卻是輕鬆一笑:“德妃娘娘你不用刻意躲起來,我若是想要害你,現在你還會在這裡麼?”
是沐定洇!錦繡深深呼吸著,試圖讓自己不安的心平靜下來,當她走出簾帳之時,他便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抬眼望向他,她故意嘲諷冷笑道:“王爺難道是忘記了夜闖後宮的罪名是什麼嗎?”
沐定洇並不理會她,只是微微俯下身子以一種懇求的目光問道:“既然你不是真正的任萬傾,那麼……她在哪裡?”
任萬傾?任萬傾!有是任萬傾!為何她就是無法擺脫她的陰影呢?
“任萬傾……不正在你的眼前麼?”錦繡嬌俏地眨了眨眼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沉著地他在此刻竟然這樣懇切,甚至於忘記隱藏好自己的急切心情,他難道不知道這將會成為他致命的弱點麼?
沐定洇的目光突然暗沉了下來:“我所問的是真正的任萬傾,而非你這個冒牌的。”
錦繡很努力地想要讓自己笑,可是她終究還是無法笑出來,只要是關於任萬傾的一切她都討厭,是,她是冒牌的任萬傾那又怎樣?難道是她願意頂著任萬傾的身份繼續這樣活下去麼?
見她不語,沐定洇著急地伸出雙手緊緊地扣住她的肩膀再次問道:“我問你,真正的萬傾在哪裡?”他的表情嚴肅,在黑暗中透出一股詭異的光芒。
錦繡突然垂首,又突然抬首,笑意在臉頰無限地蔓延開來:“這個世間早就沒有了任萬傾的存在。”
萬傾在哪裡(二)
萬傾在哪裡(二)
“什麼意思?”沐定洇一怔,不敢相信地猛力搖著她瘦弱的肩膀,她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這個世間早就沒有了任萬傾的存在?
“什麼意思?”錦繡反問一句,眼眸之間流露出的風情千嬌百媚,看著他如此緊張的神情,不知怎的,她的心頭忽然歡愉了起來,也忍不住想象著當她說出真相之後的變化呢!
“什麼意思?”沐定洇耐著性子再次問,他的語氣中透出濃濃的不耐,好似實在警告著她,他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錦繡俏皮地眨了眨眼,那隻一種自內心透出的喜悅,因為任萬傾已經……死了,是再沒有人能夠與她搶走表哥的愛了,再沒有人了。
“真正的任萬傾已經死了呀!”錦繡的笑容在這一個瞬間變得放肆了起來,那是一種發洩怒意的快感,讓她心情的歡愉再一次登上了頂峰。
對面的人確實沉默了下來,許久不發出一點聲音,就連呼吸聲都沒有。
“你是誰?”
錦繡莫名一怔,方才喜悅的心情突然蒙上一層陰雲,她是誰?還會有人在意她是誰麼?還會有幾人能夠憶起那曾經嬌俏的錦繡郡主呢?是再沒有人了吧!
“錦繡……臨溪國的錦繡郡主……”她無力地靠在一邊的柱子之上,幽幽地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聲音中透出一股悽楚刻骨無奈,無奈之後便是濃到化不開的惆悵。
沐定洇這才藉著月光仔細打量著自稱錦繡的女子,他看到了絕世的容顏之下有著的是一顆破碎的心,或許她也並不願意這樣,只是……
臨溪國的錦繡郡主不是嫁作臨楚韞成為了萬傾夫人……萬傾夫人,萬傾……他這才明白了過來,如果眼前的女子是錦繡的話,那麼臨溪國的錦繡便就是萬傾麼?是這個樣子麼?
他的萬傾……他的萬傾真的已經……他痛苦地閉上雙眼,忽然用力將錦繡擁在懷中,淚水自臉頰淌下,滾燙地滴落在她的肩頭,而她……滿是愧疚地與他相擁著:“……對不起……”
暗夜之中,月光之下,兩人皆是傷心傷情之人,這樣一個毫無溫度的擁抱在某一個剎那升溫,淚水過處,滾燙一片,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