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合你適合出來替我擋酒麼?你以什麼名義出來替我喝酒?”
張思毅撇嘴道:“我可以跟他說你身體不好,我替你喝。”
顧逍搖頭嘆氣:“你若真那麼做了,不是在變相地讓那個李總別刁難我麼,可是站在他的角度看,那是刁難麼?他說的話都是他常年應酬下來學到的惡習,他也可能只是真的喝高了比較興奮,把握不好分寸了,在他看來,他跟我喝酒或許是看得起我,你如果站出來了,你讓他的面子往哪兒擱?”
張思毅被問得啞口無言。
顧逍:“今天我叫上你一起吃飯,只是讓你多見識一次這種場合,你剛剛埋頭吃飯的表現是最好的。”
張思毅:“……”
顧逍拍拍他的手背,道:“行了,不就是因為感冒才喝醉的麼,你也別多想了。”
張思毅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見不遠處有新的病人提著吊瓶往這邊過來,張思毅趕緊脫下外套蓋住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又道:“你快別說話了,休息一會兒吧。”
顧逍笑笑地看了他兩秒,就閉上眼睛,放鬆地睡過去了。
張思毅看著他明明這麼虛弱還打起精神跟自己說了那麼久的話,心都疼死了。
輕輕地在衣服下捏著顧逍的手,張思毅心底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好想要變強。
只是這一次,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顧逍。
他想起顧逍告白時說的那段誓言與承諾,說不管前方有多少風雨,顧逍都會盡力為他去遮擋。
此刻,這也是張思毅迫切希望自己能做到的,他不想總讓顧逍衝在前面,他也是男人,雖然他比顧逍年紀小,但是他並不想一直做被照顧的那一個人。他也想去保護顧逍,為他分擔壓力,為他擋風遮雨。
這就是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就好像突然有了致命的軟肋,也突然有了衝鋒陷陣的鎧甲。
三瓶鹽水掛了整整三個小時,期間陶斐又打了通電話來給張思毅報喜,告訴他合同已經簽下了,甲方的人當場付了三十萬定金,而且那李總知道顧逍現在在醫院後似乎覺得有點自責,在總金額上多加了五萬,還寬限了二次彙報時間。
啊啊啊,酒店費能報銷啦!~\(≧▽≦)/~
張思毅看向還在沉睡中的顧逍,忍下把他叫醒的衝動,又跟陶斐聊了兩句。
陶斐關心了一下顧逍的情況,說讓顧逍明後天週末好好休息兩天,要是有空,他也會過來探望探望,順便跟張思毅一起慶祝一番。
掛完鹽水後,顧逍也醒了,張思毅立即把這個喜訊告訴他。
顧逍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針眼,道:“來趟醫院多賺五萬塊錢,這苦肉計也挺有效的麼。”
張思毅氣得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顧逍抽了一下嘴角,趕緊道:“我就開個玩笑。”
張思毅瞪著他:“這要算是苦肉計,那我寧可不要這五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