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個飯,我中午還沒聽你說夠這兩年發生的事情呢,走!”
顧逍無奈地搖搖頭,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樣子:“你等一下,我去穿件外套。”
兩人結伴出去等電梯,陶斐還在邊上嘰裡咕嚕,好似有說不完的話,不料正巧碰到張思毅和杜芮軒吃好飯上來,電梯門一開,四人皆是一怔。
顧逍兩眼一亮,想跟張思毅打個招呼,可是張思毅看見他倆卻很快低下了頭,和杜芮軒一起恭敬地叫了聲“顧工”,就快速離開了。
顧逍看著他的背影,微皺眉頭,在陶斐的催促下,也來不及多想,就匆匆進了電梯。
張思毅返回辦公桌,發現電腦cad平面上出現了幾個紅圈,問還沒下班的朱鴻振:“小豬,誰動了我的圖啊?”
朱鴻振伸了個懶腰:“還能有誰,老大唄。”
張思毅:“……”好吧,雖然因為顧逍和陶斐的形影不離而心塞,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分到了一點小小的關注,張思毅也算是略感安慰的。
由於這是自主加班,張思毅沒好意思在公司留太久,杜芮軒也只是指導,不會陪他到太晚,再加上振作還在家裡等他,所以晚上八點出頭,張思毅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到家後,他遛完狗,把從公司裡拷回來的圖紙匯入自己的電腦,又畫了兩個小時,之後還練了一個多小時小提琴,直到凌晨一點才上床睡覺。
入睡前,張思毅習慣性地打算刷一下朋友圈,可一想到自己白天的“誓言”,就忍住了。忙了一天,他都快累成狗了,閉著眼睛躺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週末兩天,張思毅也沒閒著,甚至和上班日一樣起了個大早,專注畫圖。他加了杜芮軒的q|q,有什麼問題兩人直接在網上交流。
事實證明,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原本預計兩週才能畫完的平立面和剖面,張思毅只週末拼了兩天就都畫完了!
週一返回公司,他又把現有圖紙提交給其它專業的人審查,修改了一部分問題,遇到不懂虛心求教。結構部門的一個年長工程師見他好學又有悟性,也很有耐性指點他,事後還直拍著他的肩膀誇道:“小夥子很不錯,加油!”
張思毅受到表揚,信心倍增,因陶斐出現後而產生的危機感與鬱悶感被驅散了不少。而且這幾天專注工作,他都顧不上去在乎顧逍去了哪裡,又是跟誰在一起吃飯。
然而,日子也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順利。
眼看著三月底了,該交下一個季度房租了,傅信暉卻遲遲沒有音訊,張思毅很焦灼——傅信暉什麼打算?這房子還租不租?如果繼續租,只有自己一個人住,要傅信暉交那麼多錢豈不是浪費?
這天晚上,張思毅忍不住給傅信暉打了個電話,傅信暉也像是才被提醒想起房租的事情,肅然道:“我們晚上見個面說吧。”
張思毅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可在電話裡也問不清,只能期待見面。
兩人約在他們元旦節後吃火鍋的那家店,張思毅早早下班過去了,傅信暉卻遲了半小時才到。他穿著黑色的帽衫,大晚上的戴著墨鏡和圍巾,跟演諜戰片似的,一進來還往外瞅了瞅有沒有人跟蹤。
張思毅只能用“冷漠”的表情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
進門一分鐘後,傅信暉才放鬆了點兒警惕性,摘掉墨鏡,望著張思毅道:“我想死你了。”
張思毅:“噗!”
這句話也太讓人……
還好傅信暉下一句話就把“已彎”的張思毅從誤會邊緣拉了回來:“振作還好吧?”
張思毅擦了把額汗,道:“你想我還是想振作?”
“要聽實話嗎?”傅信暉灌了口茶,道,“都想,但是更想振作。”
張思毅:“……你去死吧!老子給你家狗當保姆的麼!”(╯‵皿′)╯︵┻━┻
傅信暉一臉沉痛地剖析道:“你可能不太瞭解我的心情,我當時既然做了決定要養它,就打算照顧它一輩子,把它當自己小孩一樣來養。它在我最脆弱的時候出現,每天陪伴我,給我溫暖和力量,可是現在我卻不得不把它交給別人來照顧,真的很痛苦……”
張思毅氣得吐槽道:“你他媽最困難的時候老子還在你身邊呢!”
傅信暉嘆了口氣,道:“狗和人不一樣,你沒了我,還有你的工作,你的生活,你不至於看不到我就渾身難受吧?但是狗不一樣,狗是認主的,它們只有在主人在身邊的時候才安心……哎,我也講不清楚,反正男人是很難拒絕忠誠的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