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張思毅發現,不只是最開始那幾句話,顧逍之後說的話聲音也很輕。
那麼近的距離,那樣低沉繾綣的嗓音,還有平穩的呼吸,貼著他的臉頰拂過……張思毅感覺自己整個人又快要燒起來了。他驟然想起傅信暉之前提醒自己的那件事,心臟隨即猛烈跳動起來,“咚咚咚”的,像是要破膛而出。
這樣的顧逍讓他忍不住又想逃,“我,我已經買好票了……”慌亂之下,張思毅下意識地撒了個謊。
顧逍平靜地“哦”了一聲,又問:“幾號的票,幾點幾分?”
張思毅胡謅道:“除夕,十點,十點半的。”
顧逍沒說話,過了兩秒,才點點頭,說:“好。”而後直起身來,收走了撐著桌邊的手掌,朝陸喬那邊去了。
張思毅心中瞬間湧起了一股失落感,也有點擔心顧逍會不會為自己拂了他的意而生氣。
不過還好,幾分鐘後,顧逍似乎是檢查完了陸喬的進度,轉身叫了他的名字:“張思毅,先停一下,過來,一起去吃個晚飯。”
這是顧逍要主動請他們吃飯的意思了,陸喬興奮得直蹦,張思毅卻耷拉著腦袋,還在為剛剛的謊言而後悔。
其實一起回去也沒什麼啊,顧逍又不會吃了他,他為什麼要撒謊呢?
顧逍帶他們下樓吃了日本料理,沒錯,就是張思毅入職第一天跟顧逍在店門口碰到的那一家。
晚上沒有商務套餐,顧逍讓他們自己看選單點菜,張思毅慣例要了他最愛的照燒雞飯,顧逍也是一樣點了溫泉蛋牛肉蓋飯,只有平時不太吃這種東西的陸喬猶豫了許久,最後在張思毅的推薦下點了份豚骨拉麵。
面上來後,陸喬邊吃邊感慨:“好吃是挺好吃的,不過就這麼一碗麵要四十八塊錢,真貴啊!”
張思毅哈哈笑道:“反正是顧工請客,又不花你的錢。”
陸喬“呲溜呲溜”地吸著麵條,說道:“我感覺像是在吃錢,一口兩塊錢……呲溜……唔,這一口多,五塊錢。”
張思毅:“……”
顧逍笑看著他,說:“那你怎麼不想,你畫一張圖有多少錢,多畫畫不就賺回來了。”
陸喬一歪頭,道:“說得也是!吃飽了好好幹活!耶!”
張思毅也被說得有了幹勁,飯後兩人又回到辦公室加了兩個小時班,顧逍一直陪他們到九點半才一起下班。
當晚回到家,張思毅看見傅信暉,來了一句:“兄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傅信暉:“……”
張思毅是真有這感覺,平日他早出晚歸,都很少能跟傅信暉見面,雖然兩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但他感覺彼此都快不認識了。
還有振作,兩天不見似乎又長大了點。
傅信暉今天的心情倒是還挺不錯,醞釀了幾分鐘,才對張思毅道:“我找到工作了。”
張思毅驚喜:“啊?真的!什麼工作?”
傅信暉“嘿嘿”一笑,解釋道:“前幾天傍晚我去遛狗,碰上一個法國留學回來的女生,是做化妝品行業的。”
張思毅斜眼看他:“她不會是叫你去推銷化妝品吧?”
傅信暉:“你別急,先聽我說嘛。”
張思毅在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果汁:“你說你說。”
傅信暉:“賣化妝品只是她的本職,她還有個副業,據說是私底下搞了個海歸俱樂部,為海城一些優質單身男女提供社交活動。這個俱樂部目前已經有超過一千位固定活動會員,她每週舉辦一到兩次活動,活動地點都會選相對高檔的場所,什麼海灘貿易中心、列車博物咖啡館、著名公館別墅等等……”
張思毅走到沙發便坐下,催促道:“你快說重點!”
傅信暉道:“她叫我進去當部分活動的固定出席男嘉賓,出場費一千八百元一次,每個月只要去三四次就行。”
張思毅先是被這個出場費給驚到了,緊接著才反應過來,問道:“等等,這和相親活動好像啊!”
傅信暉輕咳了一聲,道:“其實就是變相的相親俱樂部。”
張思毅問傅信暉:“那你是啥?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黑|幕?”
傅信暉坦誠道:“是。她說,俱樂部需要一些俊男美女和具有實力背景的海龜來吸引人參加活動,每次活動後他們都會發布照片到微信和一些社交媒體上。”
張思毅:“她們透過什麼盈利,入會費?”
傅信暉搖頭道:“不是,是活動費,所有參加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