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幾乎任何場合都能穿。他平日穿得多,進出也不放進鞋櫃,有天早上醒來急匆匆地去上班,一腳伸進鞋裡,只感覺裡面溼乎乎的,仔細一檢視才發覺那是振作的尿。
牛皮鞋不能沾水,一隻鞋被狗尿泡了一晚,等於一雙鞋報廢,氣得張思毅差點沒拔光振作身上的毛!
振作聽了訓斥,打了個哆嗦,往田語靜身上靠了靠,把屁股對著張思毅。
田語靜一顆心都被萌化了:“哎喲小可憐,張思毅你別兇它嘛,它還小呢。”
姜海也幫腔道:“就是,小狗要教的,你們耐心點,多教它它就會了,而且城市裡養狗是安靜點的好,否則叫起來還會被人告擾民……嘬嘬嘬,來,小振作,叔叔抱抱!”
張思毅嘴角抽搐,為啥他突然有種自己和負心漢有了孩子後朋友們過來探視的詭異感?(=_=)
姜海又問:“它睡哪兒,吃啥?”
傅信暉指了指衛生間門口的食盆水盆:“吃狗糧,睡就睡客廳沙發邊,給它搞了個狗毯子。”
姜海點點頭道:“蠻好蠻好。”
張思毅心道,要是告訴你傅信暉起初打算把這狗養在你的房間,看你還會不會說蠻好!
“你剛說找到工作,是怎麼回事?”姜海和振作玩了會兒,總算想起了重點。
兩人坐到沙發上,傅信暉又把剛和張思毅說的話跟姜海說了一遍。田語靜拎著水果去廚房,在張思毅的幫忙下,兩人拼了個果盤端出來,又泡了些熱茶,加入討論。
張思毅翹著腿,往嘴裡丟了個提子,說道:“剛我評價他這工作有點像牛郎,他就惱羞成怒要懟我,恰好你們進來,被你們看見了。”
姜海自動在腦海裡遮蔽了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只針對傅信暉的工作,反問道:“你自己怎麼想的?我感覺你也不缺那點兒錢吧?”
傅信暉輕輕嘆了口氣,這才說起他的想法:“是,我在乎的不是錢,一次一千八還不夠我買件t恤衫,我在乎的是做這件事帶給我的長遠利益。我家裡的情況也多少跟你們提過,可能小毅知道的稍微多一點,總之在那之前,我的人生態度特別消極隨性。”
姜海撇撇嘴,點頭表示相當贊同。
傅信暉抬起雙手抹了把臉,視線對著茶几,繼續道,“前些日子小毅勸我振作起來,我想想覺得對,所以這段時間我也嘗試過去找各種各樣的工作,但說實話,適合我做的非常少。”
姜海再次點頭:“沒錯,你的專業已空置半年,現在又是行業低谷期,再加上年底,很難找不到很好的對口工作。”
若是換其他行業,傅信暉除了一口稍微流利一點的英文口語,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他尚可的外貌氣質與家庭背景,可這些東西在海城這種競爭相對公平的大城市其實並沒有什麼用處,正規點兒的公司還是看中應聘者的硬實力。
再說,傅信暉的背景起點這麼高,他這種性格的人是適應不了小公司朝九晚五的底層工作的。
傅信暉:“後來我才發現,我如果想要一個好一點的起點,只能靠家裡的關係,不管是找我爸媽還是找他們的朋友……我不想靠他們,可撇開我的家庭背景,我只認識你們,而你們也才剛起步,除了在精神上支援我,根本幫不了我什麼。”
張思毅突然有點難受,為自己的弱小,自己的無能。他多想像沈皓那樣拍著傅信暉的肩膀豪爽道“有我吃的絕對少不了兄弟你”“混不下去了記得來找我”……可是他現在根本沒那個實力。
傅信暉頓了頓,接著道:“我聽那個女生說,她創立海龜俱樂部,起初的規模也只有幾十人,她開始是把身邊的人聚在一起定期開party,後來人帶人,朋友帶朋友,促成了幾對情侶,她才發現做這事情有商機。”
他看向張思毅,道:“還記不記得前幾天你們公司年會結束後兩個事務所的人搞聯誼?你打電話叫我一起去ktv唱歌,事後有幾個女生髮微信給我……”
張思毅點點頭,他聽得有些嚴肅起來了,原來還以為傅信暉光說不做沒行動力,說要振作只會養狗,沒想到對方這段時間想了那麼多、那麼深。
傅信暉說:“其實在那之前,我還有點懷疑這個俱樂部的女生是不是在跟我吹,但經過了你們年會ktv這件事後,我才把這兩件事聯絡起來,發現本質上是一樣的。”
傅信暉微微抬起眼睛,看向大家:“那個女生月入幾十萬,你們覺得靠的是什麼?是她卓越的智商還是強大的背景?都不是,無非就是人脈,從無到有,一生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