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車子啟動時,張思毅瞥見另兩輛車也來了,組裡兩個女生小尾巴似的跟在顧逍身後上了第三輛,其中一個是杜芮軒。
張思毅回過頭,心裡有種說不出得憋悶感,也不知道源自哪裡。
他隨口問朱鴻振:“為什麼今天要聚餐?”
朱鴻振:“組裡每個月的固定聚餐啊,月底了嘛。”
張思毅震驚道:“每個月都吃啊?一組十來個人,聚一次少說一兩千,顧工每個月請客不得喝西北風?”
朱鴻振失笑:“不是顧工請客,聚餐花的是班會費。”
張思毅有點蒙:“什麼班會費?”
畢樂樂笑道:“就是組裡的活動經費,我們都管叫‘班會費’。”
張思毅突然想起自己被扣的那五百塊錢工資,貌似就是算到這個勞什子的經費裡去的,他問道:“那班會費是啥?公司給的嗎?”
“不是,是咱們自己掙來的,”畢樂樂解釋道,“公司當季效益達標後,額外部分設計費的百分之一就作為活動經費,譬如公司要求該年業績達標一千萬,均攤到每個季度是二百五十萬,咱們做了三百萬的活,其中五十萬的百分之一算這季度的活動經費,包括員工旅遊和外出學習福利,用的都是這裡的錢。”
張思毅:“臥槽,一年一千萬!咱們公司能賺那麼多?”
畢樂樂像看小白一樣看了張思毅一眼:“一千萬算少的了,早兩年行業形勢好的時候兩千萬都不成問題,你別忘了,無境背後可是有x院撐著啊,咱們規模是小了點,但不愁沒專案做。”
朱鴻振:“無境要做招牌,接的都是特別好的專案,設計費也比別的公司高。”
坐在副駕座的袁志誠也回過頭來安慰張思毅:“雖然現在不太景氣,但是聚餐吃飯咱們還是吃得起的,放心吧。”
張思毅:“……”
不過既然班會費那麼多,為什麼顧逍還要剋扣自己可憐的五百塊工資?張思毅又覺得不平衡了!
如果不是顧逍太苛刻,那就還有一個原因——這五百塊錢在顧逍看來只是很少一筆錢。
張思毅不由好奇道:“誒,你們知道顧工工資多少嗎?”
朱鴻振:“不太清楚,但我一個同學的老爸是總建築師,據說現在年收入大概在五六十萬,多的時候還上百萬。”
張思毅興奮了——尼瑪,誰說做建築賺不了錢啊!好多錢啊嗷嗚嗚!(¥w¥)
畢樂樂回過頭來悄聲透露道:“我之前聽b組的人討論童工的年薪,好像是三十五萬,我想顧工也差不多這個數。”
朱鴻振點頭道:“算高了,畢竟顧工還年輕。”
張思毅掰著手指一算,想到被姜海和傅信暉吐槽不如做|雞的工資,蛋疼道:“那咱們的待遇為啥這麼差啊?”
畢樂樂翻了個白眼:“小魚小蝦什麼都不會,有啥資本談待遇?有個前輩告訴我,等我工作的第七年第八年,說不定收入突然間就是前幾年的總和了,所以慢慢熬吧。”
朱鴻振:“就是,現在這社會,建築系畢業生一撈一大把,多得是廉價勞動力,但童工和顧工那種精英人才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畢竟這一行轉行率太高,能堅持下來的實在太少。”
畢樂樂:“我聽說老大剛考出一注時,還有個深圳的地產公司年薪百萬挖他過去當設計顧問,被他給拒絕了。”
朱鴻振:“你聽說的事情咋那麼多啊?”
聽著同事們聊那些收入高的建築師,張思毅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為什麼人和人之間的差距這麼大!tat
轉眼到了粵菜館,加顧逍一共十一個人,包了個大包廂。
一眾人落座後,幾個男同事嚷著要喝點酒,點了點,按男士人頭一人一瓶啤酒,酒一上,氣氛很快活躍起來。
大夥兒照例先敬顧總監,只是不湊巧,顧逍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笑著指了指張思毅的方向:“先敬新來的,我出去接個電話。”
張思毅:“……”
顧逍一走,成為眾矢之的張思毅自然躲不過。這一個月下來,他和組裡的同事都熟絡了,大家也不把他當外人,再加上他是a組唯一一個留學生,總歸有些不同,還有人調笑他是革命組織裡的“洋務派”。
眾人嘻嘻哈哈一通敬,等顧逍接完電話回來,張思毅已經被狠狠地灌了幾輪,飯都沒吃上兩口,酒已經灌飽了!
張思毅氣得咬牙切齒,覺得顧逍剛才肯定是故意的,當下就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