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出?因為她被秦王封為‘姚妃’。身份發生了變化,也不再是那秦王的貼身宮女,所以不能繼續留宿這祈年宮內。強行的被帶入一個華麗的宮殿,‘玉瑤殿’就是嬴政賜給她的寢宮。
看來嬴政無論如何也要讓自己冠上他的姓氏啊!這個男人永遠是那麼霸道,他是王又能如何,他主宰不了一切……徐姚看著這若大的宮殿,就像個華麗的牢籠,再看這玉瑤殿內奴婢們的眼神,更多的則是監視。
“姚妃娘娘……”宮女娥姐在她身後呼喚了一聲。
“娥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她是嬴政宮中的人,怎麼會出現在此處。難道受到自己的牽連了嗎?娥姐侍候了嬴政那麼多年,這一下就被貶到類似軟禁的宮中,讓徐姚很過意不去。
“姚妃娘娘,是大王命我來照顧娘娘的。” 娥姐知道嬴政能把多年照顧他的自己調出祈年宮,來照顧眼前這個女人,她一定是大王很在意的女人。
徐姚忙拉住宮女娥姐歉意的說道:“娥姐,你不要再這樣叫我了!你還是叫我‘姚兒’吧!”
她覺得這妃子的稱呼,像針一樣在刺痛著她的心,褻瀆著她的愛情。她就像一隻被囚禁的鳥,每日思索著如何能逃出這華麗的牢籠。
日復一日,苦苦思索都沒有答案。
“大王駕到——”殿外的通報聲傳來。
嬴政至從封她為‘姚妃’後,還是第一次踏進這玉瑤殿。他就是要讓這個女人知道,沒有任何事能違揹他的命令。
進入殿內,看見徐姚並未上前迎接聖駕,表情依然冷漠。他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於是嬴政那一貫冰冷高傲的口氣在這大殿內響起:“身為妃子你居然不接王駕!”
目光如鉤般的嬴政,審視著徐姚的一舉一動。她仍然無動於衷的站立在那裡,表情呆滯,並不理會自己的任何話語。他那易怒的神經又快被徐姚挑起,於是上前一把拽向她的臂膀,嘶吼道:“你想抗旨嗎?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徐姚這才抬眼對上他的眸子,低沉而有力的說道:“你這次是要賜我死罪嗎?”如果自己沒記錯,從剛進宮起,他就不只一次的要賜自己的罪,遲早有一天自己會死在他的手中。
嬴政發現這目光中,帶著一抹絕望的空茫,讓他不由得內心竄起一陣恐懼。鬆開了手,身體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
片刻後,嬴政才回道。
“死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你休想!”嬴政憤憤的丟下這話就走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再與她交談下去,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失控的事情來。
第一次就這樣倉惶的邁出了玉瑤殿。
半月後
“大王。聽聞玉瑤殿的人來報,姚妃好幾日都未曾進食了。”趙高向秦王嬴政稟報著。
只見趙高一說完,嬴政那手中的竹簡早已被他怒擲到地上,摔的噼裡啪啦!他雙手背與身後緊握著,來回踱步。這個女人為何這般難以馴服,她想以絕食來反抗嗎?越想越氣的他,一腳踹開身旁的矮榻,上面的飾物全摔了下來,弄得滿室凌亂。
殿內的侍從個個都戰戰兢兢的,趙高見嬴政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就知道大王一定是拿這個姚妃沒有辦法,他心生一計忙向嬴政進言道:“大王,息怒啊!小臣記得姚妃有個兄長,姚妃應該不至於讓兄長擔心吧!”他說的很婉轉,但是嬴政能明白他的意思,用徐姚的兄長去要挾她不要輕生!
徐姚虛弱的躺在床上,也許這是她最無奈的解決辦法,處處受到監視,就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談逃跑……
嬴政走入她的室內,看著宮女們端出的飯菜她一口都沒有動。他在拖盤裡端出一碗粥,來到她的床沿邊坐下。
她看到這一幕,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幾日都未進食的她沒有力氣同嬴政講話。她也不想看到他,因為這個男人幾乎毀了她,而且即將被毀滅……
端詳著她蒼白的面容,嬴政的內心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再翻湧,姚兒明明看到了自己卻視而不見。再看她這副虛弱的身體,她就那麼想死嗎?絕對不可以!他沒有允許她死,她就絕不能死!這時嬴政突然想起了趙高的進諫……
“姚兒,寡人警告你,如果你死了,徐福也要給你陪葬!”嬴政沉重的說著。
這話一出,床榻上的徐姚瞬時睜開了雙眼,徐福?老天啊,為什麼自己要捲入這裡,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嬴政真是一個吃人骨血不吐骨頭的惡魔,她怎麼能忍心去連累大哥徐福,她連累的人太多了……
她於是強撐起身體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