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奇……?”徐姚故意戛然而止,燕宮裡的人都知道,江王后只有一個獨子,也就是燕王最小的兒子。
“一派胡言亂語!”江王后洋裝氣憤的呵斥道。
“奴婢知罪,奴婢也是為王后不值,為奇公子不值啊!”徐姚連忙跪下,聲線流露著萬般的懇切,她只想擊中江王后的內心。
此時江王后的眼眸中閃爍著慧黠,嘴角邊也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你很聰明,為何要幫助本宮?”她深知這王宮裡的奴婢們都是唯利是圖的。
“奴婢別無它求,一心想跟隨王后左右,苦於找不到機會!”
“願意跟隨本宮,真心替本宮辦事的人,本宮都不會虧待你們的!”
“王后是願意收留奴婢了嗎?”聽聞此言,徐姚展露出欣喜激動的笑顏。
江王后拉起徐姚的纖纖細手,端詳了片刻。“你會煎藥?”
“正是!”徐姚肯定的答道。
“那以後大王的藥飲都由你負責!”
“大王?……”徐姚感到萬分驚訝。她準備把自己打發到燕王那裡去做內應,看來這個王后的確是不簡單,恐怕她連毒害燕王的心都有了吧。
“怎麼,你不願意?”江王后的笑容有些凝固。
“願意!奴婢任由王后差遣!”……
再次回到御藥房,徐姚全身都透著寒涼,她苦心積慮的接近王后,腦海中全是復仇的概念。看著那被燒燬的偏殿,徐姚默默的走了進去。“如姬,你要保佑我和大哥早日脫險,我會為你們報仇的!”靜靜的站立許久後,她才意識到自己隨身的玉佩不見了,這座燒燬的房屋內早已被人清理一空。此時的她感到更加寒冷,“嬴政……”她輕輕低喃著。那塊玉佩是在驪山時,嬴政親手交付給她的信物。可她還是弄丟了……
時光慢慢流逝,當她得知趙高回國的訊息時,趙高早已離開燕國數月之久了。她也被江王后安插在燕王身邊做著內應,隨時彙報燕王的身體與服藥藥方。一有空隙,她總喜歡掰著手指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著,秦國什麼時候才能來人接她回去呢?
不久後,燕王在宮內舉行了一次小規模的家宴,宴席間坐滿了燕王的子嗣們。大堂之內歌舞繚繞,一片歡語。如此家宴也讓年過中旬的燕王十分愜意。
“大王,還是少飲些酒,該服藥了!”徐姚端來藥汁供燕王服用。
燕王放下了酒盅含笑道:“寡人一時高興,居然貪杯了!”喝完藥汁的燕王此時也感到有些睏乏,起身先行回了寢宮。
燕王走後,有一小宦官從徐姚的身邊經過,悄悄遞給了她一包藥粉。“王后要我把這東西交給你,太子丹正在偏殿與軒公子飲酒,你到時把這藥粉放進酒裡!”徐姚內心一驚,雖然知道王后遲早會讓她去做這些事情,但是沒想到會如此之快。她本想拖延時間,一邊偽裝做著王后的內應,一邊等到秦國來人。
看著手中緊握的毒藥,她內心思量了很久。端著酒壺,猶豫不決的來到了偏殿。就在邁入門檻之時,有個久違的聲音從殿內傳來,很熟悉,很親切。讓她想起了……趙國的邯鄲,那個奇特的柴青……
“軒弟,為兄還是喝不慣這烈性的酒……來人啊……酒怎麼還不上來……”
徐姚正準備進門,就看見這兄弟倆的交談,太子丹口口聲聲的叫著‘軒弟’,而這個‘軒弟’就是眾人口中所說的軒公子。在她徐姚眼中看見的卻是另一個人,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他?徐姚端著酒具趕緊退出到殿外,身體斜倚在柱子後面。閉上了雙眼,她急劇的顫抖著,內心的震撼又一次襲來。看上去他和太子丹兄弟情深,關係甚好。為什麼在趙國柴青卻能偽裝的那麼好,什麼閒雲野鶴,他明明就是燕國的軒公子!正是他的偷襲,才導致了自己現在的悲慘境遇。一股腦的仇恨全在心中蔓延……
“果然是你……”
柴青那久違的聲音居然傳到了耳邊,近在咫尺。
她那因震撼而閉起的雙眼卻遲遲沒敢睜開,她只知道無法與他相認……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聽到對方的聲音有些急切,徐姚緩緩的睜開雙目,迎上柴青的目光。“公子,是在問奴婢嗎?”
剛才在殿內看一個女子的背影,就讓柴青魂不守舍的跟了出來,這樣的事情他幹過很多次,但每次都認錯了人,可這次……這女子的容貌和夫人一模一樣。
“你回答我啊,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在秦國的嗎?”
徐姚強忍著內心的痛楚,好好的剋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