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我也對自己很失望!”她心情低落,聲如哭泣般的回答著。
“你……”突然聽到她這坦誠又柔弱的話語,嬴政的怒氣一下子懸在半空,止住了發洩。頓了頓,嬴政輕吁了口氣,緩緩嘆道:“日後,寡人還是給你請個老師吧,你也是時候該學習一下那秦律宮規了!”
她也長長吐出一口氣,轉身直言回絕著嬴政。“大王不必費心了!以後這樣的場合,這樣的事情,大王還是交由那位韓國公主辦吧!我學不會,也做不好!”
聽到這女人如此冥頑不靈的話語,嬴政來回踱步;抬手指了指她,想要說些什麼,但又隨即放下,他氣憤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徐姨續發洩著她的醋意:“那位公主天資極高,只要是大王交代的事情,她一定能勝任!”
“的確,她比你強百倍!——” 看到她現在這副模樣,嬴政的氣不打一處來,苦心培養她,她反而還不領情。
身軀猛的一震,嬴政的一番‘氣話’卻如同天雷,打在徐姚的心中滾燙不已。
他終於說出了他的心聲,恐怕他對那公主早就動了心!她有些無法接受,咬了咬下唇,定定的看向嬴政。“你很喜歡她吧?——”
嬴政越聽越是皺眉,徐姚不僅不正視自己的錯誤,反而強扯到別的事情上面。對這這不可理喻的話語,嬴政不做回答。
瞧他不語。徐姚仰頭望向他,不想讓溼潤的眼角溢位更多的淚水,“你應該是喜歡的……她那麼美,舞又跳的那麼好!當我那天看到你在她殿內出現時,我就感覺到,你對她上心了!”
嬴政背過身去,負手而立,根本就不想搭理她!
她又徑自走到嬴政面前,嘴角輕扯出蔑視的笑意,“說什麼人家一心尋死,其實那高貴傲然的公主,正對你的胃口!越是高傲的女人,就越讓你有徵服的興趣——”
徐姚低頭苦笑,這不正是一個女人與一個男人愛情故事的開始嗎?這後宮中的女人,嬴政從來沒有向看韓凝時那樣的表情,那是一種好感,快要萌芽於愛情的好感!
嬴政伸手用力抓住她的雙肩,“你——不可救藥——”字字都是從齒縫中冒出的低吼。
徐姚低頭謂嘆:“嬴政,這麼多年來,總對著我一人,你也該膩了吧!”
她知道,即使在現代社會,夫妻間都還有‘七年之癢’的說法,更何況是這妻妾如雲的古代呢!這麼多年來,她自己也該知足了,不是嗎?若不是她橫在中間,恐怕嬴政早就去寵幸那位公主了!
“你到底說完了沒有!——”嬴政的目光中燃燒著一簇簇火焰,他已經在退讓,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越說越烈,越說越離譜!
“你這麼生氣,是我說到你心坎裡了嗎?”
鬆開了鉗制她的手,嬴政後退。徐姚的瘋言瘋語,他不想再聽下去。
看著他退後,徐姚的心,不斷的往下沉。嬴政真的變心了嗎?他以前對自己可不是這樣的,此刻他的眼裡彷彿沒有了愛意,只有倦意。
但看到嬴政真的轉身,朝門口的方向走去時。徐姚趕緊追在他身後,慌張的叫喊著:“你去哪兒?——”
她剛才雖然吵得很大聲,很理直氣壯,但看到嬴政即將離去的步伐時,她突然很害怕,害怕嬴政離開,害怕嬴政變心,她真的不想失去他!
止住腳步,嬴政的臉上盡顯疲憊。徐姚這樣鬧著,讓他怎麼待的下去呢!頹然的拂了下臉,他低頭輕語:“……你希望我去哪兒?”
心揪的緊緊的,女人的猜忌與恐慌,又再一次促使她控制不住的詢問道:“是去找那位公主嗎?”
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握成拳。
“夠了——”嬴政這次是真的火了!他堂堂一個君主,不但沒有做錯什麼,反而還要遭到這個女人的聲聲質問。在她面前,自己就像被審問的犯人一樣,毫無尊嚴!
“這些年,寡人就是太容忍你了……不就是新來了位公主嗎!你看看你,哪有一點優雅的風範,你現在與那些庸妃們,有何區別!”
終究還是膩了,這是徐姚唯一的感覺。
“她不是一般的公主,至少在你心裡已經不是了!……”說著說著,徐姚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嬴政!你安排她嫁人吧!——”她望著嬴政的背影,請求般的言道。也許只有那位公主嫁出去,她的心才能緩和下來,她自己這樣天天提心吊膽的生活,她也快瘋了。
嬴政突然轉過身來,雙眼微微眯起,一道精銳的光芒至眼中閃過。“你剛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