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終究還是難逃一死。”
湘姐聽了也是長嘆連連:“想到不顏碧槐為了一個掌門之位,竟做了這麼多害人之事。我雖知他從小無父無母,缺少人情冷暖,卻未料,他的心腸竟是狠毒至此。”
湘姐的話觸動了江籬敏感的神經,她想起自己與顏碧槐的關係。他們兩人,身上竟流著相同的血液。她很怕自己會成為第二個顏碧槐,丁莫言那冷酷的性子,是否也很隨著血液流傳下來?
湘姐不知江籬的心思,只是自顧暗自傷神。江籬聽得她的抽泣聲,又回過神來,問道:“計博說你落入了血狼窟內,我只道你已遭不幸,卻不知你怎麼逃了出來?”
“是呂蒙,是他救了我。”湘姐說起呂蒙,臉上便泛起紅暈,“可是我依然被狼群咬傷,整日靠一張麵皮示人。”
江籬看她的模樣,便猜出了一二,她也不點破,只是點頭道:“如此說來,他便是你的救命恩人了。湘姐,上天總算待你不薄。”
“我做了如此錯事,卻還能得呂蒙相救,想來是我命不該絕,上天給了我個機會,讓我手刃顏碧槐這個惡賊。如今的我,總算能放下這個包袱。”
江籬微笑不語,她對湘姐,並無恨意。她不過是顏碧槐的一枚棋子,當日就算她不出手,顏碧槐也自會尋得他人出手。他如此處心積慮,安排周詳,年幼的江籬,根本防不勝防。如今他人已死,追究其他已無意義。倒不如送個人情給湘姐,她受了十年的苦,為了當年那個錯誤的舉動,便也夠了。
兩人正在閒話家常,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江籬上前去看門,見是呂蒙,便將他讓進屋裡。呂蒙卻只是站在門口,道:“開飯了,龐掌門在前廳備了飯菜。”
湘姐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