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園酒店的豪華套房,丁兆雙仰躺在鬆軟的沙發上,風騷的李金蓉湊過來,身體緊緊的貼過去。 “騷X,媽的,讓你敬杯酒,你恨不得撲到那小白臉懷裡去!騷勁兒硬是沒地方釋放啊……” 李金蓉“咯咯”蕩笑,道: “那個曹主任生得還真不賴,還是個大才子,他要來真的,我還真不推辭!” “他媽的,看你這騷勁兒,欠X!”丁兆雙說完,狠狠的給了女人敏感位置一下。 李金蓉一點不生氣,反而貼得更緊,語氣更嗲: “你還吃醋了喲!不跟老孃結婚,又還要吃老孃的獨食,嘿,男人真尼瑪霸道!” “不過老孃就喜歡你這霸道勁兒……” 李金蓉對付男人的確是有一手,幾下挑逗丁兆雙就繳械了,兩人一番熱烈之後,丁兆雙酒似乎醒了八分。 “他孃的,你這塊地老子都快犁不動了!”丁兆雙道。 “金蓉,今天吃飯感覺怎麼樣?” 李金蓉道: “感覺還可以,石林好像非常配合!” 丁兆雙冷笑:“石林這個礦管局長就是靠趙書記上位的!他敢不配合我?倒是這個曹睿讓人吃不太準,好像挺有城府!” “怕什麼嘛!有趙書記在,難不成千斤莊的礦還會出變故?”李金蓉道。 丁兆雙搖搖頭,道:“金龍講了,這一次負責招標的姓高的那個女縣長很強硬,趙書記也不頂用!” 丁兆雙給自己點了一根菸,悶頭一根菸抽完,他撥了一個電話: “老三,我感覺礦估計要丟,你們就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狗日的,我們千斤莊的礦什麼時候還被外人霸佔過?” …… 夜,漆黑,曹睿在夢中被一聲驚雷震醒。 他從床上坐起來,看窗外竟然下起了雨。 深秋馬上入冬了,竟然打雷下雨,這種天氣著實罕見。 曹睿起床上廁所,剛準備再睡,手機鈴聲響起來,他一看來電是王飛,他心裡“咯噔”一下:“王主任!” “曹睿,千斤莊煤礦出事了!垮了坑道,埋了人,凌縣長已經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我陪同……” 曹睿大驚失色:“王主任,我現在幹什麼?” “你和宋春波關係熟,你馬上去見他!他應該在調配警力,凌縣長已經去過電話了……” 王飛說了一個半截話,電話斷了,應該是靠近礦區那邊,山裡的訊號不穩。 曹睿迅速穿衣物,下樓外面下雨沒有車,他撐開雨傘直接往公安局方向跑。 跑到公安局門口看到裡面燈火通明,一片喧囂,進進出出車輛人員如同走馬燈,大門已經完全封鎖,曹睿被堵在門口根本不讓進。 曹睿給宋春波打電話打不通,他給政宣的周培打電話,周培又沒接到通知,還在床上睡大覺呢! 晚上根本就見不到人,他想了一下,又一溜煙往縣政府方向跑,縣政府很多部門已經收到了訊息,影影綽綽看到有人穿梭。 “曹主任!” 曹睿回頭,看到雨中有一個影子往自己這邊跑過來。 跑到近前曹睿才看清楚赫然是陳寒月。 “月月老師,你怎麼雨傘也沒打啊,身子都淋溼了……” 燈光昏暗,陳寒月用披肩裹著上身,頭髮溼漉漉的,臉上也有水滴,只有那一雙眼睛如同寶石一般明亮閃爍。 “曹主任,我……我接到電話害怕,慌了,忘……忘記傘了……” 曹睿忙把傘舉在她的頭頂,女孩膽小,別說是她了,曹睿剛接到電話那會兒心裡都慌得很。 煤礦塌方埋人,這是重大責任事故,目前還不清楚傷亡情況,如果傷亡數字不理想,雍平縣整個班子都要出大事。 所以說安全責任大於天,沒有安全什麼都沒有,老百姓的人命關天,為官者在位子上不能保障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就算幹出再多的成績都是空的。 曹睿撐著傘,徑直到辦公樓,他看到高藝的辦公室赫然亮著燈? 曹睿和陳寒月一溜跑過去,推開門,高藝坐在椅子上。 “來了?” 曹睿和陳寒月面面相覷,不知道高藝指的是誰。 最終,曹睿和陳寒月都進辦公室,曹睿把傘收了放在外面。 高藝目光落在陳寒月身上,皺著眉頭:“這麼冷,淋溼了怎麼行?回去換一身衣服再來,我安排司機接送!” “沒事,高縣長……” 陳寒月話說一半,住嘴了,高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毋庸置疑。 “那……那我先換衣服!” 陳寒月退了,辦公室就只有曹睿和高藝。 安靜,落針可聞,曹睿用眼睛的餘光看高藝,這個女人連妝容都一絲不苟,鎮定得可怕,好像外面的嘈雜喧囂和她一點關係沒有。 這個時候的礦區張瀋陽和凌峰肯定已經趕到了,救援相關的各部門肯定也第一時間就位了,曹睿稍微動一點腦子都能想到那是怎麼一個混亂喧囂的環境。 然而高藝卻坐在辦公室,神色沒有泛起一丁點的波瀾。 “明天上午市裡的調查組肯定就進駐了!所以今天晚上很多事情必須安排佈置,你責任重大,甚至可能決定整件事最終的走向!”高藝道。 “馬克思說過,資本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