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敗者不亂”這是高生海剛才講的,這讓曹睿又想到了胡中林的那個“賭局”論,人生要賭,賭的精髓不在於贏,而在於輸,因為只要是賭就一定會輸,成功我們都能面對,但是有幾個人能夠坦然的面對失敗? 還有“否極泰來”,如果這個算命是迷信,其為什麼會算準?想來想去,還是因為他算準一個人很難處理好失敗。 人遭遇挫折,如果情緒非常低落,那這個人的氣場變了,氣場變了,運氣就變了,運氣只眷顧生活中的強者,人類是從叢林法則中進化來的,至今我們還在叢林之中沒有出來。 有時候是非道理規矩都是蒼白的,原罪可能只是你太弱,弱了就被人欺負,弱了就丟了氣運,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否極泰來?什麼是否極泰來呢? 並不是說一個人倒黴到了極點,沒有最倒黴,只有更倒黴,曹睿覺得自己被趙大全免職倒黴了,比起陳福生的死,曹睿一個鄉鎮黨委書記不幹了算個什麼事兒呢? 現在和曹睿一起生活,馬上就結婚的柳小靜突然走了,曹睿離婚之後經過了很多努力,下了很大決心準備組建的家庭垮了,這種痛苦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懂,但是這也不是最倒黴! 痞極的關鍵在於一個人是不是接受了現實,而且不管是接受了現實,還要捲土重來,重新滿懷信心,重新出發,如果沒有這個,痞不會是極,泰也不可能會來! 曹睿在衛生間待了半小時出來,高生海又道: “一個人很弱,就覺得這個世界跟我們只敵對的,人只有強了,才會有信心,才會把很多人看來不可能解決的事情變為可能! 小柳走了,又不是死了,你現在覺得這是天大的事情,未來也會這樣嗎?我想未來絕對不會是這樣……” 曹睿道:“高伯,我明白了!我馬上安排備年貨,今年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過年!” 高生海眯眼盯著曹睿,道:“你真想通了?” 曹睿認真點頭,道:“真的想通了,沒什麼大不了了,腦袋掉了也就碗大個疤!” “哈哈!”高生海哈哈大笑,道: “那你備車,我們去市裡,要過熱鬧年就去市裡過,我們先去打前哨,安排好了,在讓司機過來接小丫頭和你爸媽……” 高生海大手一揮,哪裡還是個整天沉迷下棋的糟老頭子?儼然已經是當年赫赫威風的高市長了…… 曹睿開車,冒著冰雪去武德,到了武德高生海說的地方,,這個地方曹睿從來沒有來過,這應該是武德市最高檔的別墅區。 這裡就在碧巖湖邊上,春和景明之時,可以看到一碧萬頃,沙鷗翔集之美景,別墅三層,碩大的院子全部用燈籠裝點一新了,上上下下,已經貼了大紅春聯,屋內屋外,幾個阿姨忙忙碌碌,各種年貨備得紮紮實實。 臘月二十八,土家人風俗洗臘肉,大掃除的日子,過年其實就從這一天開始了,曹睿一瞬間就感覺到了氣氛。 高生海在客廳,他讓人把茶具準備妥當,安排了四個杯子,曹睿準備問呢。 外面傳來了汽車聲音,高生海叮囑曹睿坐棋盤邊上,他則站起身來出去迎客,一會兒就迎來了兩個人。 兩個人都穿著風衣,年齡五十多歲,都非常客氣,為首之人道: “高老,本來我早就應該來拜訪您的,都是讓這一場雪災給鬧騰的,我們武德市近十多年來也沒有遭過這麼大的自然災害啊……” 高生海淡淡笑笑,道: “書記客氣了,我一個糟老頭子,現在天天就下下棋,寫寫字!” “小睿,你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高生海衝著曹睿招手,曹睿走過去,高生海指著為首之人道:“這是我們武德市委新任書記蘇書記……” “蘇書記,這個年輕人叫曹睿,也在體制內,但是當官沒有文章寫得好,他搞文學是陳福生的關門大弟子,師父過世,他是披麻戴孝的,和陳福生的獨子一起做孝子。” “我和他的父親是老友,這不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便拽著小夥兒陪我下棋呢!” 曹睿一聽高生海的介紹,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 眼前這個中年人赫然是新任市委書記蘇波?另外一個矮胖點的呢? 蘇波和曹睿握手,道:“英雄出少年吶!” 曹睿忙謙虛,道:“書記過譽了,還需要繼續努力提高!” 蘇波指了指身邊的人道:“這是我們市紀委陳坤華書記……” 兩個市委常委一起來拜訪高生海,僅僅只是給高生海拜年?不可能的嘛! 曹睿覺得自己可能要回避,但是高生海道: “曹睿,你年輕人手腳靈活,負責搞服務工作,蘇書記過來了,怎麼著也得喝一杯茶嘛!” 高生意壓低聲音道:“書記,我這裡有點母樹的大紅袍,是老領導割愛的,我一直留著,只有您來了我才拿出來招待!” 蘇波道:“高老,那我和老陳就不講客氣了呀!” 分賓主落座,曹睿開始沖茶,這工作他經常做,本來應該輕車熟路,但是今天他覺得手腳硬是有點不靈活。 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機會和市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