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圭今年四十九歲,因為結婚早,女兒王亞林今年27歲了,在土家族的風俗中,女孩一般二十出頭就要嫁人呢,所以王澤圭現在很急。 關鍵是王亞林小時候傷了腿,還帶有殘疾,女兒如果嫁得不好,那也後患無窮,所以一般的家庭他又不敢嫁! 秦傑的弟弟秦陽今年三十出頭了,小夥子個兒雖然不高,但是長得還蠻帥氣,也頗為陽光,就是略微有點自卑。 曹睿安排了一個局,把王澤圭一家三口和秦傑兩口子加上秦陽,還有殘聯的項金龍和鄧學初約在一起吃飯,飯局從一開始就非常融洽,秦傑是長兄如父,對王澤圭的家庭條件是非常滿意的。 王澤圭就更不講了,看到了秦陽之後也是一百個滿意,秦陽有點先天性的殘疾,但是家庭背景,個人事業都蠻好,他對嫁女也就有信心。 吃飯的時候,大家也沒有刻意的聊相親的事情,完全就當是一次普通的飯局,飯局中有項金龍和鄧學初就不怕沒話說。 尤其是鄧學初名氣很大,人稱鄧大師,擅長風水和命理學,平常找他的人排著隊呢,今天大家都找他算一算,這就很妙趣橫生。 一頓飯吃了之後,第二天秦傑就給曹睿打電話: “曹睿,你這個安排搞得好,這麼大的飯局也要經費啊,我們是私人宴請,不能走公家的賬,你報個賬給我,我給你結算……” 曹睿道: “秦部長,這麼一點事兒我都辦不妥,回頭凌縣長得讓我滾蛋!部長,錢的事兒您千萬別提了,只要兩個年輕人能相向而行,他們成家的時候我穿兩雙鞋就滿足了……” 土家族的風俗,媒人是有新鞋穿的,曹睿這麼講其實把自己當媒人呢! 秦傑哈哈大笑,道:“曹睿,你放心,不僅有鞋穿,還有煙抽!秦陽這小子這麼多年不開竅,昨天總算看對眼了,今天主動約人家姑娘出去逛了! 亞林這姑娘也很不錯,對我們家秦陽的感覺也不錯,我們雙方家長都比較滿意,孩子們處得不錯的話,正常情況這事就能成……” 秦傑平常給人的感覺很嚴肅,因為他是組織部長,全縣的幹部都抓在他手中,誰不尊重他? 但是今天秦傑談興很濃,侃侃而談,讓曹睿見到了他另外的一面。 又過了一個星期,王亞林和秦陽的交往升溫很迅速,雙方家長就已經準備談婚論嫁的事兒了,訂婚宴準備定在金桔山莊呢! 而就在這期間,雍平縣主要討論人事問題的常委會準備召開,在會議開始前一天,縣委書記張瀋陽把趙大全和秦傑叫過去: “明天這些擬調整人員就要在常委會上過,對這份調整名單,你們二位是不是還有看法?” 趙大全道: “曹睿去七里河是不是合適?他這個破格提拔本來就惹眼,如果去了之後又不能發揮作用,回頭會不會被人詬病?” 他清了清嗓子道:“調整曹睿去七里河我還是保留意見,他在茶葉辦剛剛乾出點成績,把他調整了,可能兩邊不討好!” 秦傑皺了皺眉頭,趙大全這個人對凌峰的怨氣很深,只要是和凌峰相關的人和事,他都蹦出來反對。 秦傑心中有一股不舒服,當即就道: “書記,其實我對這個人事調整也有點看法……” “哦?”張瀋陽抬頭盯著秦傑,有點吃驚,趙大全也一臉疑惑的看向秦傑。 趙大全是黨群副書記,平常和秦傑的工作有很多交集,兩人暗中角力的地方很多,剛開始趙大全還不怎麼瞧得起秦傑,但是多次交手接觸之後,現在對秦傑他已經非常警惕了。 秦傑的風格是一種磁吸風格,剛剛開始覺得一般,但是他就慢慢纏著,一點點的紮根,搞到後面就是像牛皮糖一樣難纏,讓趙大全頭疼得很。 “老秦,你有不同的看法就講一講,我和趙書記聽一聽!” 秦傑道: “書記,我是這麼想的,曹睿這個人的能力毋庸置疑!茶葉辦‘機制毛尖’這個專案,我們和望江縣競爭,當時凌縣長都放棄了。 但是曹睿就硬是紮根省城,利用各種關係和手腕把這事兒搞定了,我們雍平有幾個這種幹部? 現在組織認可他的能力,要破格提拔,我認為就應該一步到位,直接提拔擔任七里河鎮的黨委書記,把七里河的旅遊全部交給他! 現在讓他幹個鎮長,不痛不癢,能幹點事兒卻又做不了主,七里河的事情就肯定難搞起來……” 秦傑頓了頓,繼續道: “凌縣長現在一門心思的就想抓旅遊,但是雍平的現實情況又窮,財政肯定拿不出太多錢投資旅遊的!沒有錢又還沒有人,旅遊的難度會有多大?” 秦傑看了一眼張瀋陽:“張書記,曹睿現在是全縣的一個標杆幹部,我們要立標杆,一定要有標杆的屬性,吞吞吐吐,似是而非,我覺得效果並不好……” 秦傑這麼一講,趙大全臉都綠了,勃然道: “秦部長,曹睿去幹黨委書記,他有什麼資歷?他沒有一把手工作經驗……” 秦傑不理會趙大全,講了這幾句話就不吱聲了,張瀋陽開始悶頭不語。 秦傑傳遞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