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是個講究效率的人，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廢話，他看似隨意的和曹睿聊天，曹睿卻很認真的在思考。 凌峰關於雍平城市建設的一些思路，其實就是縣長對城建工作的指示，這種指示凌峰從來沒有在任何場合講過，為什麼呢？ 因為他的身份比較敏感，他在雍平只是二把手，上面還有張瀋陽的存在，所以他很多指示不能公開講，也不方便把唐榮等一幫人召集到一起講，因為他那樣做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出現很微妙的局面。 因此他和曹睿私底下講，曹睿就要聽清楚，領悟透徹，然後再想辦法去根據這些指示做工作，工作能做到什麼地步，這和曹睿的能力是直接掛鉤的。 聊了一下城建的事兒，目的地到了，凌峰下車之後，曹睿陪著他。 這裡是一處隱蔽的院落，院子周圍一圈圍牆圍著，進房間之後包房很大，旁邊還有休息室。 “凌峰，你上個星期忙啥去了？我參加幾個活動都沒有看到你，這不像你的風格啊！”進去就有人給凌峰打招呼。 曹睿一看這人，高高瘦瘦，戴一副金絲邊眼鏡，這不是市委秘書長孫平安嗎？ 孫平安主政過雍平，是雍平的老縣委書記，他在雍平縣最大的政績是給雍平建了火車站，凌峰和孫平安握手，道： “秘書長，我檢討，上個星期我沒回市裡，錯過了你們的局，但是今天可以好好玩一玩！” 除了孫平安之外，曹睿還看到一人，赫然是雍平縣組織部長秦傑。 凌峰和秦傑握手，道：“秘書長是我們雍平的老領導，我們要多組雍平局，老秦，你下班的速度挺快啊，比我還快！” 秦傑道：“縣長，我今天提前溜了，還不是想著能多向秘書長學習？” 他這一說，和凌峰相視一眼，哈哈大笑，頗有一種讀書期間，同學一起逃課的那種意趣。 曹睿能感覺出來凌風和秦傑之前的關係並不是特別的緊密，今天這個局兩人都衝著孫平安來的，凌峰說以後多組雍平局，這話很耐人尋味。 寒暄之後安排吃飯，幾個領導一桌，曹睿則是坐司機這一桌，曹睿吃飯之後就坐在旁邊等待，一會兒凌峰出來： “曹睿，你把包給我留下，我們要搞會兒活動，這樣吧，你忙裡偷閒去一趟療養院，給老爺子帶點東西過去，關鍵是要時刻關心老爺子最近棋藝的情況……” 曹睿道： “縣長，我什麼時候過來接您？” “你直接回酒店！我們的時間待定，反正這裡有車，我們明天再聯絡！” …… 療養院，曹睿到高生海的院子，高生海道： “哎呀，小睿真是稀客啊，現在難得看到你嘍！” 曹睿就感覺好笑，俗話說老小孩兒，高生海典型就是這種情況，曹睿道： “高伯，說起來都是辛酸，我跟著凌縣長工作之後，政府辦的文字工作基本上被我一人包辦了，但是僅僅這樣還不夠啊！ 凌縣長是新縣長，有很多想法和意志要貫徹，雍平的情況又那麼複雜，所以我現在是邊學習邊領悟，然後儘量把工作做到最好！” 高生海道： “那今天怎麼得空呢？” 曹睿就把情況簡單向高生海做了彙報，然後道： “高伯，我剛進來看到你書架上又多了幾本圍棋書，是不是又研究出了高招？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們能不能快一點開戰？” 高生海道： “好，廢話不多說，手底下見真章！” 高生海最近和棋類協會走得近，主要還是項金龍是個有心人，對高生海的照顧無微不至，目前高生海雖然沒有在棋類協會任職，但是頻繁參加他們的活動。 武德市的圍棋活動現在搞得如火如荼了，圍棋這個產業的蛋糕開始做大，而對高生海個人來說，他的圍棋水平也真提高了一些。 他現在對曹睿信心十足，然而今天兩人交手一盤，結束後數子，他竟然沒有佔據上風，他道： “哎呀呀，這是怎麼回事啊？小睿，你是不是上班的時候偷偷鑽研棋藝了？沒有理由啊，我現在的水平應該吊打你才對啊！” 曹睿道： “高伯，看來我今天來對了！您平時下棋的那些對手，他們都把您當老首長，和您下棋就當陪太子讀書，棋的輸贏不是關鍵，關鍵是您得高興，得享受。 我不一樣，我是真心陪您競技，讓您手心出汗，讓您開動腦筋，輸贏勝負有變化不正常嗎？” 高生海愣了一下，大笑： “你小子一針見血！所以你要記住偶爾得來陪我下幾盤棋，要不然我腦子可能不清醒，飄飄然！我尚且這樣，那些在位子上的人怕是更難，更不容易！” 高生海讓曹睿說一說工作的事情，曹睿重點就講了雍平目前推動城建規劃的事情，高生海聽了之後，道： “這樣一件好事，藏著掖著幹什麼？可以直接向張書記彙報啊，讓整個班子一起來推動，動員全員的力量搞城建，這更有利於雍平的發展！” 曹睿不敢發表任何意見，他用心聽，然後認真思考消化。 雍平縣的工作究竟該怎麼推動，這不是曹睿考慮的問題，張瀋陽和凌峰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