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飯店輾轉到金尊,居然沒有少太多人,喝了酒之後,同學之間的聊天互動就更放得開一些,唱歌的時候就有一些趣事兒。 比如女同學和男同學的情歌對唱啊,還有趁著酒勁兒,男同學會開一點帶顏色的玩笑啊,反正大家基本都會心一笑。 曹睿不擅長唱歌,在KTV不知道幹啥,如果不是王炎拽著他,他怎麼也不會過來。 王炎高中就喜歡參加文體活動,到了KTV滿血復活,活躍得很。 這裡大家都放開了,也沒有酒桌上那麼多規則等級,反正性格外向活躍的,這個時候都輪流登臺表演,只是說像張小華這幾個人登臺的時候,反響熱烈一些。 曹睿和幾個剛才吃飯混熟的哥們兒搖骰子喝啤酒,倒也能找到樂子。 本來想著混到十點多的樣子,大家都嗨得差不多了,然後就撤呢! 哪知道玩了一會兒,出了一點狀況,包房外面有動靜,幾個同學出去上廁所,好像惹出一點事兒來。 王炎出去瞅了一眼,回來道: “尼瑪,這個馬自成,喝了酒摸到人家姑娘身上去了,鬧起來了呢!” 馬自成估計是在外面玩習慣了,出去上廁所看到走廊上的美女長得漂亮,還穿得性感暴露,他以為人家是陪酒的。 他過去找人搭訕,被女孩子翻白眼,覺得面子掛不住,硬是上去把人摸了一把。 別人原地爆炸了,這事兒就鬧起來了。 曹睿幾個搖色子的沒動,王炎一會兒過來道: “擺平了!張總面子大,過去說了幾句好話,女孩沒說什麼。所以說要說混得開,還是要像張總他們這種,搞工程不缺錢,黑道白道都能打點……” 一會兒功夫,張小華和馬自成一起被眾人簇擁進來了,馬自成有些惱火,道: “他媽的,就是出來賣的裝什麼裝,我講這是雍平,如果在廣東,老子今天把場子都給他砸了!” 馬自成口氣很大,他頓了頓,道: “張總,今天晚上所有的單我負責了,你別跟我爭!兄弟不是不懂規矩的人,在你的地盤上你幫忙了,我不能不投桃報李……” 張小華和馬自成又是一番客套,他們兩人周圍又圍攏一群人,捧哏的捧哏,打諢的打諢,反正就是場面上那種氛圍。 “砰!” 冷不丁, 突然一聲巨響。 包房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一幫奇裝異服的年輕人,手中都抄著傢伙,一窩蜂的湧進來。 為首之人四十歲左右,黑臉,一雙三角眼看上去就很兇狠。 他進來就摟著一個女孩,森冷的道: “他媽的,剛才是哪個狗日的動我的馬子?” 男的這一聲喝,吼得屋子裡眾人耳膜都嗡嗡作響,膽小的女同學嚇得怪叫,紛紛往後躲。 張小華站起身來湊過去,說話都有點結巴:“夏……夏哥,誤會,真的是一場誤會,我剛才已經跟妹子解釋了,這是誤會……” 王炎坐在曹睿旁邊,道: “壞了,壞了!是夏老三,馬自成神經病嗎?夏老三的女人他都敢碰,真的不要命!” 王炎一提夏老三的名字,一眾同學臉都變了。 雍平社會層面,誰不知道夏老三的名頭?他和“鐵腦殼”黃山是兩霸,據說年輕的時候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殺過人的,兇名赫赫。 今天馬自成闖大禍了。 夏老三嘿嘿冷笑,一把按著張小華的腦袋: “狗日的,是你張癩子乾的是不是?你他媽現在挺能啊,硬氣啊,我馬子你都敢動?” 夏老三說完,用手拍張小華的臉,拍得並不重,但是比打耳光更羞辱人。 張小華卻不敢發作,反而一臉的肥肉擠在臉上: “夏哥,今天真是誤會,要不兄弟們今天的消費算我賬上,算是給夏哥賠罪!” “他媽的,當老子是叫花子嗎?老子能來唱歌,還在意這倆臭錢?” “來啊,把張癩子給老子先整一整,老子幫他減減肥!” 夏老三這一喊,幾個混混餓虎撲食一般把張小華給架起來,就要群毆的架勢。 張小華嚇得臉都白了,喊: “夏哥,別,別,您說這事兒怎麼平,怎麼平都行,我聽您的……” 夏老三哪裡聽,非要給張小華下馬威,他冷笑一聲,親自上前硬是幾個嘴巴子扇張小華臉上。 毛軍看不過去,走上去道: “夏總,得饒人處且饒人,是不是過分了?” 夏老三眉頭一挑,瞪著毛軍:“你他媽又是哪根蔥?” 旁邊立刻有人跟夏老師說悄悄話,夏老三神色微變,卻並沒有收斂,而是皮笑肉不笑的道: “哎呦,毛鄉長是吧?哎呀呀,鄉長不在鄉里,跑夜總會,這是搞視察,搞調研?” 臥槽! 夏老師一句話,毛軍就不敢講話了。 好在這時候動靜鬧大了,驚動了老闆,田丹丹跑過來,跟夏老三講: “三哥,今天能不能算了?您是貴客,他們也是貴客,又是大過年的,這事兒您可以記下,回頭等春節過了,我再想辦法組局,把這事兒給您一個交代,好不好?” 夏老三又用手拍了拍張小華的臉,張小華剛剛被他抽了兩耳光,臉上紅印子清晰可見,現在再被夏老師羞辱,他渾身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