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珊的手藝不錯,關鍵是有耐心,雖然理髮只需五塊錢,但是洗頭、剪髮她都很上心的下功夫。 尤其是洗頭,她雙手力度把握精準,洗頭的同時,對頭部的幾個穴位會簡單按一下,很舒服。而且她本身又漂亮,近距離感受美女的吐氣如蘭,這本身就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曹睿閉著眼睛真享受著呢,突然聽到鄭珊“啊”一聲驚呼,然後就聽到一個聲音: “鄭老闆,生意好啊!” “好……你……”明顯感覺是有人靠近,好像手還不規矩,鄭珊往曹睿這邊躲呢,她的兩條腿恰好貼到了曹睿的臉頰,曹睿閉著眼睛,能感受到驚人的彈力。 好不容易,鄭珊把毛巾終於遞給了曹睿,曹睿擦乾的頭,睜開眼睛看到髮屋來了一箇中年人。 這人四十左右的年齡,皮笑肉不笑,那雙眼睛有點討厭,就睜著鄭珊的身上來回逡巡,特別的猥瑣噁心。 鄭珊卻陪著笑,一口一個戴哥的叫著,這女人不太會演,身體誠實的往後面靠,硬是恨不得貼到曹睿身上,只是嘴上保持熱情。 姓戴的中年人嘿嘿的笑:“鄭美女,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怎麼不熱情?” 鄭珊道:“戴哥,您是請都請不來的客人,我馬上給您泡茶!” “我喝什麼茶啊?我過來可不是喝茶的……” 鄭珊道:“那您稍等,我把這裡忙完,馬上就給戴哥您理髮!” “哈哈!”中年人哈哈大笑:“理啥發啊,這麼大好韶華,跟我去看電影,然後咱們晚上再燒烤啤酒,今兒剛好休息,正好我們好好耍一耍……” 中年人笑得特別張狂,看鄭珊的表情就好比是餓狼看獵物一般。 鄭珊手都有點抖,臉上還強顏歡笑:“哥,我……我這營業呢!” “還營業啥,你一天掙幾個錢我補給你!” 男人十分霸氣,有點咄咄逼人,曹睿不清楚情況,也不好管閒事。 他理髮洗頭了,就只有最後吹乾一道工序,今天生意不多,髮屋也沒有其他客人等。 鄭珊平常吹頭髮很麻利,今天就拖延,很顯然她心中有些怕。 中年男人也不慌,大馬金刀就坐在供客人休息的沙發上,叼著一根芙蓉王,一臉猥瑣的盯著鄭珊,一雙眼睛特別不老實,嘴裡還吧唧:“這娘們……嘿嘿……” “砰!”忽然之間,門被人撞開,鄭龍一瘸一拐的衝進來,衝到中年男人面前就吼: “姓戴的,你少欺負我姐!我跟你講,你要對我姐圖謀不軌,我跟你拼命!” 中年男人臉色浮現厭惡之色,盯著鄭龍道: “小子,你說啥呢?別不識好歹,我這是欺負小珊嗎?我這是幫她呢!你們這裡是危房,你們在這裡搞經營活動就是違法的! 不是我打招呼,分分鐘就給你們拆掉了,回頭你們去哪裡做生意去?” 鄭龍雙眼通紅,情緒激動,心中卻又犯怵,那副模樣很怪異。 中年男人很得意,衝著鄭珊道:“珊珊,還磨蹭啥!吹個頭發半小時,咋的?不願意陪戴哥出去耍嗎?” 說罷,他就走過來伸手拽鄭珊的胳膊,鄭珊臉色發白,卻又不敢躲閃,臉上又得笑,只是笑的模樣比哭還難看。 鄭龍衝上來狠勁的拽了一把中年人,吼道:“你別動我姐!我姐不跟你走!” 中年男人心頭火氣,抬手一下,給了鄭龍一巴掌: “他媽拉個皮的小雜種,給臉不要臉,欠揍!” 這一下鄭龍哭爹喊娘起來,但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牛皮糖一塊,捱了打,人就直接纏上去拼命的找中年人撒潑。 邊撒潑邊喊叫,說自己是殘疾人,反正爛命一條,今天就跟姓戴的拼了。 他這麼一喊,鬧的動靜有點大,周圍的街坊鄰居都過來看熱鬧。 姓戴的中年人十分的惱火,揪住鄭龍的腦袋往後面拽,邊拽邊罵: “狗日的,你跟老子撒潑耍賴,老子今天整死你!” 這姓戴的實在是素質低,這麼多人圍觀,老百姓指指點點,他不僅不收斂,反而惡向膽邊生,鄭珊嚇得瑟瑟發抖,以哀求的口吻道: “鄭哥,您別打我弟弟了,您饒了他吧?” 姓戴的中年人惡狠狠的道:“老子今天就專門治一治這小雜種,他媽的,跟老子撒潑耍賴,是找錯人了!我要整得他漲記性……” 這一下不得了了! 鄭龍也是個犟脾氣,身體雖然殘疾,但是個性非常強烈,根本不服輸,曹睿本來不想管閒事,但是這種情況下,他實在是難以袖手旁觀,便喊: “好了,都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這是幹什麼?全停手!” 曹睿這一喊,鄭龍反應過來鬆手了,鄭龍一鬆手,姓戴的也感覺壓力驟減,不過這貨甩開鄭龍,扭頭就衝著曹睿齜牙: “你小子是誰啊?瞎管閒事是不是?我跟你講,滾遠點,別惹火上身!” 曹睿皺了皺眉頭,問:“你是誰?能介紹一下嗎?” 中年人冷笑,道:“我戴志高,城建局的?咋的了?你小子還管不管閒事?” 曹睿愣了一下,他有點吃驚,看這傢伙的做派他以為是街上的混子呢!敢情他是公職人員,怎麼這麼不檢